“这个……”阿褐看他面含桃花,心道说自己想了解可能他不会愿意说太多,反正都是为了达到目的,搬出苏念矜的名号应该更好办事,便笑眯眯道:“是的,夫人看您身世可怜,想要帮助您的,只是想要追根溯源对您的祖上多一些了解,事情才更好办。”
阿褐的话,当然是瞎编的,反正他们在这里待的时间也不会很长,到时候一走了之,秦缺也无可奈何,只不过有些不厚道,但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
“若论祖上的话,我只知道我的祖父是洛阳人士,后来升迁到长安当了个从九品下的小官,到我父亲这一代,最高坐到了中县令,那可是长安正七品的官职,那也是我们家族最昌盛繁荣的时候,后来我父亲得罪了上头的大人,被流放到西海镇,家里的女眷都被送去当了官妓,祖父死在了流放路上,一年前父亲死了便只剩下我一人,所幸县丞看我可怜,给我在外面谋了个差事,才得以生存到现在。”秦缺说着,眼眶变得湿润,那些伤心往事,不管隔了多久提起来,都格外让人难受。
阿褐看他可怜的模样,心里升起一股愧疚之情,人家已经这么惨了,她还欺骗他着实过分了点,要不回头求念矜帮帮他好了,一旦打定这个主意,阿褐的态度就好了许多,说话也亲近起来,“往你的祖父再往上几代呢?你可知道情况?”
“这个得去查族谱。”秦缺回道。
“族谱在你身上吗?”阿褐眼睛一亮,拿到那个东西,就不需要再来麻烦秦缺了,他们查找信息也会方便许多。
“族谱本在我父亲的手上,他先去之后,我便再没有见过,或许是丢在西海镇的衙门里,也或许是王县丞收了起来。”秦缺当时离开西海镇匆忙,就只随身携带了几件日用品和十几枚铜板,忘了族谱的事情,后来再想起,觉得没必要再冒险回去拿,事情就一直这么搁置下来,说起来他心里还是挺不舍的。
“王县丞?他为什么要帮你收族谱?”阿褐不解的问道。
“他也是洛阳人士,曾与我祖父有过一些交情,后来被派到西海镇,上面没有人提携,便一直没有机会再回去。”秦缺不无感慨,叹道:“谁能料到,我们两家都到了此地,冥冥之中仿佛有命运牵引一般,都逃不开此地。”
阿褐被他这句话点醒,说不定他口中的命运,真与那女鬼有关系,凡事有因才有果,恐怕这两家都与灵秀的死脱不了干系。
“你能不能随我去一趟西海镇?将秦家的族谱找回来?”阿褐急切的问道。
“你为什么对我们家的族谱这么感兴趣?这和帮助我有必然联系吗?”秦缺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出奇怪之处,十分疑惑的看向阿褐。
阿褐顿时哑口无言,讶然的看着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就在此时,江熙扬急匆匆跑了过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喂,小子,你磨磨蹭蹭在这做什么?掌柜到处在找你,大堂里没有人干活,现在正发脾气呢。”
秦缺忽然想起还有好多事没做,急促起来,害怕掌柜的找他麻烦,也没再和阿褐多扯,飞速往大堂方向跑去,阿褐本就不擅长说谎,刚刚被他问到,正愁不知道怎么答话,眼见人走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当面问别人这种事情,还将小道姑扯进去,要不是我,看你怎么收场。”江熙扬双手抱胸,斜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嘴里叼着一根草,看起来像个痞子。
阿褐十分委屈,“我还不是为了帮你。”
“我看那个秦缺也是个傻的,我们现在就起身去隔壁镇上找东西吧,这种事带上他反而麻烦。”江熙扬说罢,转身便往外面走去,见阿褐没跟上来,回头看她。
阿褐盯着角落里的马车道:“这东西怎么办?”
“放在这里又不会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