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木剑都拿不稳,以后凭什么保护你的财富和女人!”
夕阳下,中年汉子面色如紫铜,神态威严,手中的树枝轻轻一扫,便将面前少年手中的木剑挑飞。
十岁出头的少年双颊胀得血红,不断抖动的手腕已经疼得几乎完全失去知觉,而更无法忍受的是身后一群同龄人的嘲笑。
“这软骨头,每天都要被叶剑首修理一顿,嘿嘿,要是我,早就跳进晚枫江把自己淹死算逑!”
“可不是么,老子比他小半岁,气海已经扩张两次,进入了气海三重。风林火山四套剑法,都掌握两套了,这小子现在连一套疾风剑都不会完全演练,而且看他的样子,怕是还没有到气海第二重吧?可以说是很垃圾了。”
“要我说,叶剑首也是给足了小东西面子,每天手把手的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呵呵,一点长进没有,和猪圈里面的猪猡相比,有什么区别?”
“真是虎父犬子,想当年他爹是何等出彩的人物?气海九变,几乎一只脚跨入了天地玄关的门槛,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废物。”
“呵呵,到而今,他爹也成为废人一个了,还提他干什么?哈哈哈。”
“”
二三十位抱着木剑的少年站在演武场之外,向场内指指点点,语声之中满是厌恶和轻蔑。
“都他娘给老子滚蛋!”中年汉子丢开手中的一节柳枝,对着那些少年吼道:“若是嫌今天的练习没够,老子不介意让你们留到明天早上!”
少年们见中年汉子发火,都如同受惊的麻雀般迅速退散,只是转身离去之时,余光瞟过那低头沉默的瘦弱少年,发出一声声轻笑。
夕阳渐斜,少年的身影越发落寞。
汉子见那群少年们走远,脸上的颜色不复刚才那么冷酷严厉,看着面前少年微微抖动的双肩,眼神复杂,更多了些无奈。
轻轻叹了口气,汉子最终是缓缓说道:“长歌,也许你父亲和我都看错了,你不是块习武练剑的料。回去吧,回去看看你爹,往后,就不用每天再来这里练剑了。”
听出了九叔话语中的失望和放弃之意,少年的头低得更深,几乎快要整个的埋进胸口,沉默着站立,看不清表情。
“两个月后的今天,就是镇上选定五名仙缘种子的日子了,你父亲盼了十年,他半辈子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唉罢了,凭你现在的实力,就算参加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好好在家里陪陪父母吧。”
汉子话语之中透露出些微的惋惜,完全放弃了对叶长歌的期待,突然又好似想起来什么,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瓷瓶儿,递给少年道:“这瓶固元丹还剩下四五粒,给你父亲带回去吧。就说就说是你习剑有成,九叔给你的奖励。他是个执拗的人,希望能明白我的一番好意。”说罢,汉子便转过身,夕阳里身影渐远,只留下一声叹息。
叶长歌,是这个今年十岁的少年的名字。
他的父亲,三十年前是这座小镇的骄傲,是一个chuán qi。
一壶酒,一篇诗,一曲长歌,一剑天涯。少年的父亲当年是如此的潇洒快意,在他与叶长歌相仿的这个十岁之龄,已经是整个端阳镇少年一辈的第一人,十五岁不到便登上了气海第九重境界,一只脚已然迈入了第一重天地玄关!随后更是作为三十年前整个端阳镇选出的五名仙缘种子之首被送入仙门。
然而,或许是因为天妒英才,更多的或许是因为有人故意陷害,少年的父亲在进入仙门之后的一次与同门切磋时,被对方“失手”刺破丹田气海,更是削去半条右腿。当被送回镇上时,惨如血人,已经是奄奄一息。后来经多方抢救,一条性命留了下来,只是当年天骄,却成了扶墙拄拐的残疾,沦为众人眼中的垃圾。
叶长歌渐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