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几个男牌友的心。我这麻将馆里如果有五六朵这样的花儿一直给招蜂引蝶,生意还发愁?何老板嘴上虽然没这么说,但心里每天就惦记着周芳芳能否早点到来c按时到来。
开麻将馆的,不怕你一次两次的赢,就怕你不来,只要你常来,一切都好说。
周芳芳刚给田hé pg打完diàn huà,何老板的diàn huà就打进来了:“ěi nu呀,你走到哪儿了?噢——噢,好,我看见你的车了。给你把茶水备好,还是龙井吧?好。”
听了这话,周芳芳心里暖融融的,麻将馆的台费不让何老板赚还能让谁赚呢?说实话,她家门口对面就有一家麻将馆。那儿的老板好几次热情地邀请她到麻将馆打牌,她都是笑笑,说给一个多年的好朋友捧场,不好意思。在近点的麻将馆玩,确实方便,但她觉得打牌还是和熟人在一块儿打要好一点,有说有笑的,开心解闷。如果和生人在一块儿玩,单纯打牌,一下午闷着个嘴,反正就是一个赌了,没多少乐趣。这样想着,周芳芳下车后款款地走进了大发麻将馆。
何老板今年50多岁,半老徐娘,留着齐耳短发,办起事来干练老辣,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她原先在市林业局工作,前几年办了内退手续,多年的办公室工作练就了一套阿庆嫂的本领。她见周芳芳进了门,就笑盈盈地迎过来,一眼就看见周芳芳今天穿的这件连衣裙,很大方地支付着自己的夸奖:“芳芳你看,这咖啡色的颜色把人显得更白。这粉红色的领子,映衬得你的脖子更白皙细长了。哈哈,更让人待见了——快上去吧,茶泡上了。”
“好的,谢谢老板啊。”
“谢啥呀?要说谢,我得谢谢你们每天来给我捧场。”
麻将馆的一层,是老年人的天下。这里已打开一桌100元的小锅,打小锅的这些老头老太太大多是中午在床上躺一躺,稍作休息,然后就惦记着麻将馆,早早地来了。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年轻人嫌一楼的老头老太太打牌太慢。这些老头老太太打牌时就是打个风头,也要左瞅瞅右看看,锅里不见两个同样的风头就不打,在手里把这张牌给你能捏出汗珠儿来。
什么叫熬,什么叫耗,老头老太太这样打牌为此做了最恰当的注解。
年轻人当然是熬不过老年人的,便躲得远远的。于是,王八看绿豆,相看两不厌,一伙老头老太太就凑在一块儿,慢悠悠地起牌,慢悠悠地打牌,慢悠悠地熬时光。像这样的小锅,大发麻将馆每天下午有那么四五桌,一锅台费才16元,也算是给何老板拾遗补缺。其次是250元的,算中锅吧。重点是大锅,这是大发麻将馆的主要经济来源,大锅是2000元一锅,每锅每人抽取两个点,一锅台费就是160元。这也和小饭馆里卖面的一样,得分等级,小碗c中碗和大碗。打大锅的,往往是鸿运别墅里的那些小老板和大款,对于他们来说,打小锅纯粹是挠痒痒,没啥刺激,要玩就玩大的,爽。麻将馆里原先大多是耍50元的c100元的,最大的也就是250元的锅。远嫖近赌嘛。自从鸿运别墅开园之后,里面出出进进的居民给大发麻将馆带来了“锅”的数量方面的增加与质量方面的提升,拉开了500元一锅的帷幕。之后,逢年过节,牌友们凑在一起,一个小老板说,过年了,咱得高兴高兴,来个1000元的锅刺激刺激怎么样?哪个回答说,谁怕谁呢?于是,1000元的大锅应运而生。过了年,又过了正月十五,再过了二月二,他们的兴致还是不减,这伙人照旧打1000元的锅,谁都不想降下来。他们的理由很直白:“咋?打大锅输了,小锅能扳回来?”这也和当官的没什么两样,只能上不能下,只能升不能降,人的贪婪本性与干部体制如出一辙。再过个年,他们又涨成了2000元一锅。
周芳芳来到二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