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在乎,老伴心里就越嘀咕:“这个这个”老伴嗫嚅着,站在地上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罢罢罢,我看这样吧,你还是下午打麻将吧,省得给咱惹出什么事情来,但有一条,晚上吃了饭你得早点儿回来,要不折腾得我睡不好觉。半夜三更的”
听老伴这么说,李贵宝从沙发上慢慢地站起身来,一只手托着下巴,像个石雕,思考了半天,然后无奈地说:“好吧,以后我一定按领导说的办,下午打麻将,然后就早点儿回家。”
大发麻将馆,何老板见了那几个女牌友就悄悄地问:“那事办了没有?”
几个女的都笑了笑。是的,何老板求她们帮的这个小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她们几个人只是拔通了李贵宝的sh一u ji,叫一声“宝哥”就挂机,余下的戏就由宝哥一个人对着挂了的sh一u ji来唱了,至于这出戏唱好唱砸就看他的演技如何啦。谁知李贵宝老兄还很有表演的天賦。一接通sh一u ji后,他就唉声叹气,就眉飞色舞,就婉言谢绝在老伴面前,把自己打扮得活脱脱的,完全是一群小媳妇心中的偶像。其实,在老实巴脚的老伴眼里他还算个香饽饽,对于那些女牌友来说,她们平时并没有多看他一眼的时间。
当刘黎明从外地旅游回到大发麻将馆时,一上二楼就看见有个穿白褂子的人正往衣架上挂吊瓶。瘦猴精的左手掌上,一块白胶布固定着针头输着液,这家伙的右手摸牌,打牌,嘴里还叼着支烟,两眼被缭绕的烟气熏得直忽眨,让人看见也替他累得慌。
见刘黎明回来了,牌友们有的朝他笑笑,有的和他打招呼,问这问那。黑脸光着膀子,挥了一下胳膊说:“明爷走了七八天,气色看起来越来越好。”
刘黎明笑了笑,说:“哎,刺了个蝎子。”
黑脸得意地点点头。
这时候,瘦猴精是不能拉下话的,他说:“嗨,纹身的就怕天热。自从有了个蝎子,人家打牌时就光着个膀子。”
“啥时也少不了个你!”黑脸朝瘦猴精撇了撇嘴。
这两人,一会儿一个酒壶里哥长哥短地喝酒,一会儿尿尿时一根筋若是不顺了,就尿不到一个夜壶里。刘黎明便打断他们的对话,说:“看,给你们带回来点东西。”说着从包里把nx买回的枸杞分别给了黑脸c瘦猴精c赵长胜等几个关系不错的牌友,“几位,nx特产,大补啊。”
黑脸接过一包枸杞,翻过来掉过去看了看,“嘿嘿,明爷想的周到,男人到了咱这年龄就该补补,不补不行了。不行了就头等残废。”
周芳芳伸手指了指正在往吊瓶里配液体的大夫,对黑脸说:“你别讲课啦,人家大夫在场。”
“嘿嘿,我这都是好心,教导一下猴精呢。”黑脸笑着说。
对此,瘦猴精不屑一顾:“哼哼,别来这一套。打牌吧,不说话怕人把你当哑巴看人家明爷,来实的,把nx枸杞带回来了,这才叫热情,这才叫关心。不像某些同志光知道练嘴,还瞅个空抢别人的红包。”
“是吗?过几天,过几天我就到东北一趟,回来时给你带不回根虎鞭,也得带回根鹿鞭,让你啃着吃。”
“行,只要你能带回虎鞭还是鹿鞭,我,就在这里当着大伙儿的面咬着吃。”说着瘦猴精用右手擤了一下流出来的清水鼻涕甩在地上,接着又伸手去摸牌。
黒脸“哎”了一声,急忙伸手拦住瘦猴精的那只胳膊,说:“哎哎,这可不行。你看你,刚擤了鼻涕就又摸牌,还讲不讲卫生,嗯?”然后转身叫道:“老板!拿过些卫生纸来,瘦猴精来了例假啦。”
人们轰笑起来。
瘦猴精也笑了,他剜了黑脸一眼:“就你多事!”
何老板拿着一卷卫生纸走过来,撕了一长条递给瘦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