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放下酒壶,正想往回奔,已见
及身着雪白罗裙的夫人,在安盈盈陪同之下缓缓走来,两人身后则跟着不苟言笑的护卫凌东
鱼,他自知男女之别,必定保护三步距离。
夫人一来,有人礼貌起身相迎,有人却只做做样子。
夫人并不在乎,浅浅告罪:“来迟了!”
向众人点了头,径自人坐。
她本是带着悦喜心情参加宴会,然而在得知这只不过是师爷诡计安排之后,她已心绪尽
失。
但为风度上,仍齐妆赴宴,瞧她娥眉谈扫,嫩睑晕红,笑唇甜甜,雍容气质隐现,不愧
是江南第一美女,连一向冷冰的无双夫人见着她,都露出会心笑容,那些喽罗早被夫人容颜
吸引,忘了问候夫人。
夫人也不见怪,拿起酒杯,敬向各位,且先饮而尽,立即引来掌声,门主自也被夫人风
采吸引,备感虚荣。
师爷却特别注意夫人胸前,果然少了玉凤,遂打哈哈敬了一杯之后,已说道:“却不知
夫人可把太夫人留下的灵凤玉佩带来了?”
夫人道:“那么贵重,能不戴便不戴。”
师爷邪眼一问,道:“夫人不怕遗失?”
夫人道:“我保存得很好。”
师爷道:“可是门主已向众人宣布,今晚要让大家见识见识此玉佩啊!”
门主忽而觉得威严受损,方才虚荣尽扫一空,冷声说来:
不是叫你一定要带来吗?”
夫人道:“你只说一遍,且未说‘一定’……”
门主冷道:“我的话要说几遍才算数?”
夫人闭了嘴,冷目瞄来,若非早知会有这种结果,她可能拂袖而去。
师爷道:“听我手下传话,夫人似乎把王佩送人了?”
夫人冷斥:“无稽之谈!”
师爷道:“属下不敢胡诌,只是人言可畏,夫人不得不防。”
门主已捺不住,冷道:“你去拿来把它戴上,不就行了,何必解释那些?”
众人虽闻门主和夫人不合,却没想到会僵硬到如此程度,连无双夫人都替夫人抱不平,
冷目直瞪门主,只是他未发现罢了。
夫人满心不快,却保持风度,转向安盈盈:“去把玉佩拿来。”
安盈盈应是,恭敬退去。
师爷目光泛邪:“夫人真有玉佩吗?那传言有假了?”
夫人冷道:“你这话何意?”
师爷道:“属下不敢,但众人皆知,夫人有个童年知己。”
夫人突然嗔喝:“那是往事,师爷提他,难不成说我不贞?”
门主脸色亦跟着变僵。
师爷道:“属下不敢,只是传言王佩到了他手中……”
“什么都是传言!”夫人冷斥:“亏你还是身职师爷、竟拿传言当真吗?”
师爷干笑:“不敢,只是提示传言可畏……”
夫人冷斥:“不必你提示,根本没这回事,玉佩本就在我身上,你该检讨检讨!”
师爷暗黠一笑:“属下知罪,就此罚酒。”说完斟酒自饮。
但谁都知道他那狂态,正等着看好戏。
严上羽看不过去,说道:“司徒师爷,有些不能乱说,尤其事关夫人名节之事,更该谨
言慎行。”
师爷狡黠地道:“属下已认罪,不便说什么,且看灵凤玉佩是否能现身,谣言不攻自
破。”
那分明已表明玉佩不在夫人身上,已引起小小哗然,夫人面色煞白,气得说不出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