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根本不搭理,拖着他关入另一间yīn冷牢房,再送来食物,他哪有胃
口,只能以泪洗面,并抱怨要了安盈盈为妻,惹来如此无妄之灾。
他几乎哭尽泪水,整个人似乎得失魂症,喃喃直叫绕命,却无人理他。
直到次日傍晚,铁门乍开。
他惊惧行刑时已到,两腿软弱无力,被两名狱卒拖出来,直往小偏门行去,出了外头,
坐上囚车,径往小巷行去,转了一阵,忽见石台广场,康太平一眼认出是行刑法场,唉呀一
声,当场晕倒。
囚车并未停止,绕过刑场,转往一处宫殿般建物,停在一处小门,那门乍开,出来几位
壮汉,把他抓入里头,囚车自动离去。
康太平被带到一处颇为豪华雅室。他仍官昏迷,却趟在一张铺有白虎皮之高贵太师椅
上。
舒服感觉使他渐渐清醒,摸摸脖子,还粘在身上,也不痛,暗暗敲脑袋,疼痛立即传
来,却让他欣喜。
“我法死?”
欣喜之余,四处望去,此屋豪华令人咋舌,四处窗帘金光闪闪,似是黄金编成,连那涟
钩皆为黄金打造,一地红毛地毯洁清发亮,显然是经过特殊处理。
左边一张传大紫檀本书桌,挂了不少典籍,其背后则是透明绢绣,绣一副五大步长宽屏
风地势图,明眼人一着即知是江南地图,想来此间主人对江南之事颇有研究吧,四面墙上则
挂了不少不同类形兵器,显露一股独特之野心及霸气。”
康太平正被屋中种种奇特陈设所吸引,忽见一位雄浑中年汉子走进来。康太平立即下
跪:“小的无罪,还请大人明查秋毫!”
男人冷道:“没你说话余地。”
康太平惧于威严,不敢再开口,那人立即躬身拱手,道声:“师爷请。”
外头已然走进一位四旬中年人,身材中等,却举步浑猛,长脸稍瘦,却额高见秃,嘴挂
三绺胡须,两眼灼灼生光,厉练出一股沉稳中含带霸气气息,他和一般人印象中软弱的师爷
完全不同。
他乃是位能文能武,掌握着神为门大权的师爷,双姓司徒,名为昆仑,或许用脑过多,
头发已见花白,但却毫无老气可言。
他行至书桌。理了一下淡黄镶金衣袍,坐定下来,细眼如电瞄了康太平一眼,声音平和
却带威浑:“他就是安盈盈之夫?”
侍从点要:“正是。”
司徒昆仑接过待从手中信函,道:“你出去吧!”
侍从应声,鞠躬而退。
康太平似乎已发觉服前这人即是师爷,吓得冷颤直打,想求饶却说不出口,只能跪得标
标准准,深怕一个不标准,脑袋立即落地。
司徒昆仑瞧着审问记录,不时来回瞄着书信与康大平之间,约过半刻钟,始再次冷厉盯
向康太平,低声自语说了一句:“倒不像叛徒模样。”
瞄了康太平一眼,冷道:“把头抬起来吧!”
师爷说话自有无限威力,康大平被迫抬头,却仍不敢和师爷目光jiāo错。
司徒昆仑冷道:“有人告你预谋造反,你可知罪?”
康太平呐声急道:“小的没有,小的完全未知情啊!”
师爷冷道:“你和你老婆串通公孙白冰,准备yīn谋颠覆神剑门?”
康太平泣声道:“小的只听妻子提及有关公孙白冰之事,其他根本不知情啊……”
“她怎么说?”
“她说有人将公孙白冰回来神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