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要大上三倍,左一条、右一条,居中又一条,各不相干。
其实街道本只有一条。只是当地行人分的清清楚楚,靠左者绝不靠右,靠右者硬是不屑踏向左道,久而久之,中间就形成一条荒废的道路,甚至还长起绿草,宛似一条鸿沟,划开了两侧街道。
原来此镇乃是七巧轩与金玉楼地盘jiāo会处,由于各不相让,而又纷争频繁,流血事件常常发生。而双方又久争不下,只好共同协定,以马路为界,各管各的,来个井水不犯河水。
如此,表面上看来似已相安无事,至少近年来未曾再发生打斗。
昨夜雷雨jiāo加,今晨显得特别清楚。
君小心更是不落人后,大清早就已开张营业。
他和公孙pào在马路中央这三不管地带开起当铺。
说是当铺,其实和相个摊子差不了多少,前头摆着一张木桌,垂着黑色桌巾,居中画个朱红“当”字,道具省了,只放着笔砚一副而已。
公孙pào坐在桌前,一脸搞不过的憋笑,小心则躺在他背后一张老旧的靠背椅,右边还放着小茶几,随时可以喝茶。
最让人醒目还是chā在桌前那支文余高之白布条,写着“天下第一当”五字,鲜红夺目,老远街头都可瞧清。
平常各不相干的七巧轩和金玉楼手下,此时全然把注意力集中在此摊位,吃惊之余,皆私自揣测此人来路。
昨夜惊魂记忆犹存,莫非第一当从此复出,就在眼前?
也因摊子坐落鸿沟三不管地带,并没人过来询问。
朝阳已升,小镇一片清朗。
公孙pào等了好一阵子,并未见顾客上门,心头绪绔地说:“会有顾客上门吗?”
小心可劲的舒服,肩背一动也不动:“放心,时辰未到,开张要抢时辰,愈早愈吉利,只要时辰一到,马上就发了。”
“可是,当铺好像都在小巷里……”
“那是小当铺,咱们搞的可是天下第一当,岂可失了派头?呵呵!开在街道中央最适合了。”
瞄向笔直街道,小心笑的得意。
公孙pào陪笑着,不知何时又弄个酒葫芦,习惯地报起酒来,方囵几口,忽见街道宋瑞冲出两匹健马,直奔而来,速度不减,若不放缓,可能撞上摊子。
公孙pào急道;“小心眼的,开在路中央也不怎么适合?”
“怎么会……”
话未说完,小心亦闻及马蹄声,张开眼睛,两匹快马已急冲而至,还来不及起身,公孙pào已尖叫逃开,往左侧扑去。
惊慌之际,忽见马匹嘶扬,双蹄高举,人立而起,随即四平八稳钉在地上,马背坐着两名貌美女子,一名身穿蓝绸劲装,约十七八岁,长发披肩,额梳刘海,清秀中泛着英气,另一名红衣者,可小得多了,十三四岁左右,梳有两条长辫子,双手一抓,辫尾甩来甩去,配上一副精明的大眼睛,一副刁钻模样。
两人正满是自得地瞧着公孙pào和小心,微露笑容,尤其见及公孙pào扑得一身泥灰,红衣女子已呵呵窃笑几声。
小心干笑不已:“妈的!老pào头给点面子好不好?才第一回合就落荒而逃?”
他走过去,拉起公孙pào,十分无奈,另一方面,却表现出对两名女子的不理睬。
公孙pào窘困一笑:“nǎinǎi的!这马如此凶悍,害老头我避之不及!”拍着衣衫泥灰,老脸也红了。
“还亏你是马僮出身?一照面就出事,沉着点儿,生意上门了,有事以后再说!”
小心白他一眼,也觉得想笑,拉他回座位,自己也躺回靠背椅,连一眼也没瞧向两名女子。
红衣女子不禁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