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怪!怎么不见壮年蒙人?”
“可能他们发现我们,在埋伏了着我们哩。”中原答。
“不会的,如果设伏等我们,山岗上定有人放哨,我们早该看见的。”
“我先去探看—下,请稍候。”
“不!一起走。”
两人像阵狂风,贴地掠过帐幕,到了一匹野马旁,草原黑龙说:“我先上去。”
声落,人已飞跃上马,马儿想蹦起将人摔下,可是“叭;”一声脆响,马颈子挨了一
掌,她一手抓住马鬃,向上一带双脚砰拍两声,登在马胁下,马儿一声狂嘶,几乎屈蹄栽
倒,向前狂冲。
中原心中暗暗喝采,人如电闪,在马儿的左右方飞掠而至,泰然相随。
马儿的狂嘶声,惊动了帐内的蒙人,纷纷向外抢出,明晃晃的剑尖前伸,人伏在马上似
狂风般的卷到。
五个女人看到了马前的剑尖,更看到马后的血人,惊得只能尖叫,却不会跑。
中原浑身沾满了夔龙血,所以看出像一个血人,他一看全是老小女人,而草原黑龙却挺
剑挟马前冲,这些女人不被剑刺倒,也将被马踹死,忙急叫:“不可伤人全是fù孺。”
草原黑龙心中一震,一带马儿,狂风似的从旁冲过,最近的两个女人被劲风掀在地。
她飞跃下马,向中原苦笑道:“我已无yào可救,凶xìng难改。”
中原不管fù孺的事,在她身后一站,正色说:“前辈,你可以改。”
草原黑龙黯然说:“孩子,你不必管我了,今后天地茫茫,已无我容身之地,人死如灯
灭,我不在乎我自己的xìng格,谁知我如何死法?我不需要将死前改变我自己。”
“我在乎。”中原一字一吐地说。
“你要杀我?”她问,挣一声将剑丢了,又说:“你下手吧!”
中原的目光直迫住她,朗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想怎样?”
“我家住湖广武岗州紫阳山下闰冈村。”
“我知道,你……”
“紫阳山有座迥龙古刹,住着一位有道高僧惠安大师,前辈可曾知道?”
“曾听你爹说过。”
“希望今后不再称你前辈,改另一种称呼。”
“你……你……”草原黑龙喘急着叫,一步步后退。
“我希望你能先到迥龙古刹,拜见惠安大师,随大师洗涤你的灵台。”
“你……你叫我出家?”
“是!惠安大师是非常人,你可以将我的话禀明老人家,如果你能改变,大师将会引你
见我母亲,经过一次大劫,我敢信任你,你能信任我么?”
草原黑龙以手掩面,低声饮泣,不住点头,颤声道:“孩子,你须问你爹的意思。”
“不必问,爹是爱你的,我感觉得到,我们走,找他们要食物。”说完,他转身向帐幕
走过去。
附近的十余座帐幕中,抢出三五十名老少女人,还有十余名老人,各挺刀qiāng向这儿奔
来。
中原与草原黑龙并肩屹立,等待他们冲到,为首一个持长刀的老人,接近至十丈内,突
然面色死灰,踉跄刹住脚步,用蒙语惊叫道:“天啊!草原黑龙。”
草原黑龙左胸左上臂被包扎住,沾有不少血与泥迹,但右胸的黑衣上,依然可以看到鸟
光闪闪的丝绣黑龙形影。
“草原黑龙!”所有的fù孺,全都惊叫着后退,有些已撤腿狂奔,狂叫着逃命。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