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点,萧雨歇与侯门杰出得门来,却见门前站着一人,背负着双手背对着他们,远眺天空中飞舞盘旋的海鸟。
这人听到声响,转过身来,却是一个年轻人,二十五六年纪,见了侯门杰并不行礼,口中淡淡地道:“见过堂主。”
侯门杰鼻中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萧雨歇暗暗纳罕,这人好大的架子,干什么的?
那人又看着萧雨歇道:“这位想必就是萧雨歇萧兄弟了。”
萧雨歇正要回话,那人却又将头转到另一边,再也不看他二人,淡淡道:“堂主,时候已经不早了,大伙在下面恭候多时。”
萧雨歇心中大怒:“龟儿子,你少跩!你爷爷我总有一天收拾到你!”
侯门杰冷冷道:“不用陆副堂主提醒,我还没老糊涂。”
萧雨歇恍然,原来这龟儿子就是天府堂副堂主陆丰,难怪先前刚到这里时,提起他侯门杰脸色就变得难看得很。
瞧他这副德性,侯门杰已经很给面子了。
陆丰刚走两步,在前带头,忽又停下转身,害得侯门杰和萧雨歇只有跟着停下。
侯门杰眉头一皱,赖着性子道:“陆副堂主莫不是还有什么见教?”
陆丰笑了笑,笑的似乎有些奇怪:“忘了告诉堂主,咱们天府堂下面那块石碑不见了。”
侯门杰道:“石碑不见了,什么意思?”
陆丰淡淡道:“堂主看看就知道了。”
侯门杰简直莫名其妙,萧雨歇却眼神闪烁,有点做贼心虚。
下得坡来,果然在一片平地上站着十余名老兄弟和近百名少年,老兄弟与那些少年却是泾渭分明,谁也不搭理谁。
几辆大客车从洞库里徐徐驶出,停在了划定的停车场区域内,等待教众上车。
见到侯门杰和陆丰从车上下来,众人都躬身行礼,齐声道:“参见堂主!参见副堂主!”
侯门杰挥了挥手,径直往原来石碑所在地走去。
萧雨歇跟了上去,陆丰却留在了原地,又背负起双手,就跟吃瓜看热闹的群众似的。
看着原先石碑所在的地方此时空空如也,只剩下地上一个深坑,侯门杰脸色凝重,也不说话,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萧雨歇干咳一声,走到侯门杰身边,貌似神探一般,皱眉道:“这么大块石头,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
侯门杰阴沉着脸,忽然转身,大声道:“上车!”
萧雨歇表面好像没事人一样,暗中却抹了把冷汗。
侯门杰一车当先,浩浩荡荡向聚仙峰行去。
到得峰顶,已见不少各堂教众,三五成群一起闲聊。
蓦地当当当几声悠扬的钟声响起,众人立即停止了喧哗,静立倾听钟声完毕,一起向大殿中奔去。
到了大殿,数百名少年少女自动站在五个不同的方位,萧雨歇得侯门杰指示,站到了天府堂少年人群中。
另有数十人分站在教主、夫人座椅前铺的锦缎垫子的左右,这些人有男有女,年纪轻的都在三十来岁,老的已有六七十岁。
众人肃立静候,足有顿饭功夫,钟声又连响九下,内堂脚步响动,出来十名三十岁左右的汉子,分站在两张椅旁,每一边五人。
又过了10分钟时间,钟声猛地大响,将萧雨歇吓了一跳。
只听众人一起躬身行礼,齐声高呼:“教主与天同寿,洪福齐天!”
随着众人的呼声,一男一女从内堂走了出来,正是屠洪天和张若鱼。二人坐入椅中,众人才一齐站直,动作整齐划一,也不知练了多少遍。
萧雨歇偷眼望去,屠洪天仍是面无表情,坐在那里仿佛一块木头,张若鱼则是眼泪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