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肘支在护栏上,俯瞰着夜下昏暗寂寥的村舍楼瓦,姚易的眼神游离,嘴角微张,显然带着一丝无奈的情绪。
方才拉开房门之际,这昏暗的室内竟有氤氲烟雾飘出,如灵蛇般地从脚面钻出,又恰逢夜里的阁楼红灯照射,不由地想起当初归夜影目用的血链,吓得他转身直向栏杆跑去。
可待他稳下心来,见红雾毫无动静,倒是想起先前那尊仙鹤像来,只道应是时辰太晚,这奇物自主喷雾,好让主人入睡。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这催眠烟雾便消失地一干二净,他便进房点起了灯。
灰暗窗纸上徒然透出淡黄的光,还有一个急速后退的黑影。
咚!
姚易卷缩在墙角,痛楚从背部慢慢蔓延开来,疼地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抬起因吃痛而扭曲的脸,望向前方。
地上怎么有人?
难道那股烟是用来
他是死是活?
姚易越是思索,越是不寒而栗,赶忙揉着腰,小心翼翼地向地上的人靠了过去。定睛一看,但见地上那人梳着简易的发髻,穿着淡huáng sè麻布袍,手下压着火折子,背对着姚易,侧卧在金鹤像下。
迈步转身至到男rén iàn前,姚易蹲下身子开始端详起来。视线中,那自然垂下的手掌结实有力,枕于臂上的那张肤色古铜,棱角分明的脸,给了姚易一丝诡异的熟悉感。
少年伸出两指探了探他的鼻息,不出所料地感受到一股热意,这让他惶惶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了下来。
活着就好,可是我在哪见过他呢?
揉了半晌的眉毛,姚易还是想不清楚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微微摇了摇头,他站起来重新观察整个室内的一切。
无故潜入室内,手握火折,又倒在金鹤之下,想来是个窃贼。
像是想到了什么,姚易仔细检查起窗台,却不见一丝一毫的尘土和痕迹,看来此人功夫了得。
发冠简易,麻袍披身,看起来是有些穷困,可一个穷困的窃贼有如此高深的身手,健康的肤色和强健的体格。毕竟为贼者,皆是生活所迫。他这身本领小可看家护院,大可参军入伍,何必做这龌蹉
参军
姚易眼前一亮,又望了望地上男人的长相,一个“走”字在他脑中炸裂出来,让他想起出定江城的那一幕。
原来是他!
那么,究竟是冲着我来的,还是仅仅是个窃贼呢?
罢了,离他醒来还有一段时间。想来那掌柜大叔游离于俗世与修士之间,说不定有办法治治这鳞甲卫队的“老虎”。
“什么,有个贼躺在您的房间里?”掌柜朦胧的睡眼突地睁开了,拍着内堂的桌子惊道。
姚易坦白地道:“准确地说,是个定江鳞甲卫队的军士,他中了房间金鹤吐出的迷烟,睡在了那。”
掌柜搓了搓手,有些犹豫道:“若是小贼也罢了,定江的鳞甲卫我惹不起。”
姚易见他如此畏惧,也不勉强,淡然道:“我惹得起,你只需告诉我有没有办法将其制住,我想问点东西出来。”
掌柜抬头看了少年一眼,张了嘴却半天没有蹦出一个字来。突然他头一点,从袖子里取出一道黄符来,放在桌面上,推向姚易,道:“这是玄岳符塔的定身符,若在平时需要准确打中对象的印堂穴位方可发挥作用,可以将人定住十二个时辰,不过如今的情况,贵人直接贴上去就行。”
姚易取走符咒,好奇道:“贴上去就粘上了?掉了是不是就解开了?”
掌柜点了点头,道:“符咒会被气血吸引,贴上便无法自行解开,除非那人的修为很高,才能拼着气血强行解开。”
姚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