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都是怎么死的。”
贾府的书房内,贾老爷仰面靠在一把黄花梨太师椅上,手指敲击着桌面。
“回禀老爷,舵泊江二道尸体相叠,穿心而死,洞穿口方向一致,仵作说不是利器说伤。黑匕三人,喉咙间一线毙命,伤口平滑,像是轻微的划伤,最匪夷所思的是,扎馆二虎,全身上下毫无伤口,是猝死。反而是那两个车夫,脑袋各自拔出一颗不化的冰针。”
说着,达叔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将其掀开,两枚晶莹透亮的冰针就躺在上面,还飘荡缕缕寒气。
贾老爷起身瞧了一眼,皱眉道:“现场的痕迹如何?”
达叔恭敬地答道:“现场留下几道直线痕迹,从一个开始,连接上除了马夫之外的各个尸体所在的位置。”
贾老爷坐回到太师椅上,弯腰沉思道:“也就是说,这些都是一个人所做的?”
达叔杵在原地,像刚立的石碑,半晌都没有回答。他一向是如此,多说多错,一切都交于老爷处理,他只需要服从,滴水不漏地完成交代的事情便可。
不甘和无奈涌在心间,贾老爷揉了揉眼,下了决定,沉声道:“最近对萧府的动作全部停止。”
“是!”达叔应道,就往门槛迈步而去。
可他才迈两步,突来的话语夹着阴沉:
“还有,着重培养虔儿在鳞甲卫的势力,让他头顶的那个统领早点腾个位置。”
有的时候,帅气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要潇洒,你首先要长得行,然后姿态行,最后身体得行。
这是姚易降落后的感悟。
在一片林子的入口处,他的手掌不住地抚着胸口,强行忍耐着泛滥的恶心感,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身后的卢业将他的痛苦看在眼里,似乎早有准备。他一手化掌,透明的ēi xg气浪涌动起来,在阳光下泛着光泽。他掌心轻拍姚易的背部,气浪刷地涌进了他的体内。
姚易体内的惊涛骇浪在刹那间变得风平浪静,只剩丝丝凉意和清新在胸口充盈,流动。不过却在不久后消散了。
“多谢师父。”姚易抚摸着胸口,有些留恋方才的那种感觉。
“方才你感受到的便是真气。”卢业几步上前,解释道。
姚易思索了片刻,才选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很精妙。”
“那是自然,不过此中奥妙还是待你入门之后,我再同你细说,你先看前方。”
少年的视线顺着卢业的指引,向前望去,映入眼帘便是条沟壑分明的泥路,它的两旁满是矮小的树木,上面还接着他所不知晓的果子。泥路的尽头处是高坡,那里立着个硕大的白石牌坊,可因为距离太远,姚易并不能看清上面的字迹,而牌坊的两边围着一堵灰白色的矮墙,显得古朴又坚固。
静静地等着姚易收回了目光,卢业这才继续道:“那里就是坡上村了,依旧属于定江道,它是距离玄岳最近的村子了,至今也有千年的历史了,此番你便直接入村,到云来客栈住下就是了。”
说着,卢业从怀里掏出一块泛蓝色的小木牌,交到姚易手中,叮嘱道:“将这木板出示给云来客栈的老板,他会领你去定制的房间。你身上的流契衣虽然只需水洗就可清洁,但始终不能太过寒酸,过段日子,我会让人下山给你送几件衣服。”
姚易仔细观察了这木板,只见它上面篆刻着个“清”字,这字以他多年浸于字帖中的眼睛来看,显得傲意尽显,威风凛凛,也不知是不是玄岳中人所书,毕竟这字意与道宗的清新寡欲的宗旨相悖。
少年在这片刻间的胡思乱想,卢业自然是不知道。他继续从怀里又掏出一个钱袋,向姚易甩了甩道:“修士和凡人皆是离不开这钱字。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