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嫣昔发现哈鲁达的从林生活经验十分丰富,他没有拿司南走在前面。
他时不时地摸摸大树的树干,用树干上生长的青苔的方位来判断自己前进的方向。
曹嫣昔把司南递给他:“用这个吧!”
“谢谢!”哈鲁达没有接曹嫣昔的司南:“我习惯相信自己的手和脑袋!这个东西我用不习惯!”
“王子殿下,你怎么会对丛林这么熟悉?”
“呵呵!我们爪哇国的王子成年礼便是横穿这片丛林,所以你说我对丛林熟悉不熟悉?”
入夜的时候,哈鲁达摸到一棵大树下,他摸了摸树皮上的一处刀刻的印迹,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这是我留下的印痕!这棵树当年可没有这么粗壮!”
他飞快地又在树上砍了几处凹痕,然后手脚并用飞快地爬上了树去。
“上来!”他从树枝上垂下长绳,说:“我们今天晚上得在树上过夜!”
曹嫣昔把长索拴在腰间,哈鲁达把她吊上了树,接着便是顺庆。
上树后曹嫣昔就明白了为什么要在树上过夜,因为树枝上积着许多的枯叶竟然比地面要干爽许多。
哈鲁达从怀里拿出些干粮来,与曹嫣昔和顺庆分而食之。
四周的树叶上缀满晶莹的水珠,顺庆张嘴便想去接那些水珠,哈鲁达伸手拦住他:“这些水不能喝,它们吸收森林间各种气息,喝了以后,轻则腹泻,重则丧命!”
顺庆吓了一跳,赶紧缩回了手,拿出腰间的水壶来喝了两口。
哈鲁达在树上找了些干一些的叶子和苔藓堆在一起,生起一堆火来,火光驱散了寒冷,却不能驱散人内心的恐惧。
夜里的雨林里,充满了奇怪的声音。
有象人一样哇哇大哭的声音,还有汪汪地象狗吠一样的声音,此起彼伏。
哈鲁达往火里加了最后一根柴,他拿出绳子把三个人拴在一起,然后又把绳子的另一端系在大树的枝桠上:“这样的话半夜就不会掉下树去了!”
“睡吧!”哈鲁达的脸在火光下看来,显得十分严肃,完全没有平日子的不羁狂放的神色:“在雨林里的每一天都会有新的情况发生,能不能走出这雨林,一半是靠本领,另一半却是靠运气!”
第二天一早,曹嫣昔醒过来,她坐起身来,奇怪,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她拉了拉腰间的绳索,顺庆的声音从树下传来。
曹嫣昔探出头去,只见顺庆和哈鲁达都在树下,两人整理好了行囊,正在吃干粮。
“师傅,你醒了?哈鲁达王子说您昨天辛苦了,所以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我想叫醒他,可是他不同意!”
“下次记得按时叫醒我!”曹嫣昔从树上滑下来,她拿起一块干粮放进嘴里,问:“按我们昨天的速度,大约还有几天才能到达圣山?”
“快!”哈鲁达笑:“没有想到毛曹医官,一介女流之辈,走起路来还这么厉害!依照这个速度走下去,最多五天就能达到岩浆河!火精蛙这种生物就生活在岩浆河附近的山石上!”
“哦!哈鲁达王子对火精蛙很了解?”
“也谈不上了解!只是火精蛙一身都是剧毒,沾之即死,整个爪哇岛的人都知道。它还不仅仅是有毒,火精蛙的头上还长着两枚象牛角似的犄角,被它顶上后必死无疑!所以它非常地有名!”
“看来火精蛙很厉害嘛!不知道哈鲁达王子有没有见过它?”
“没有!”哈鲁达摇摇头:“火精蛙这样的猎物,父王只准许大一些的王子们去捕捉,象我这个年纪,应该是没有机会了。”
三人一边低声说着话,一边继续前行。
一连又在林里呆了两天,夜晚都睡在树上。也许是因为哈鲁达带的路极好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