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这个紫藤花架没有了想看的人,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江朔深吸一口气,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正穿过院子,府里的一个小厮没看路,“啪”一声撞到了他的身上,还没说什么,小厮就已经磕磕巴巴地道歉:“江,江公子恕罪!”
江朔一把拉起小厮,忙问道:“慌慌张张的怎么了这是?”
小厮知道江朔是苍冥绝身边的贴身护卫,和他说也差不多就是和王爷说,便一五一十地道来:“江公子,这门外来了一个临王府里的小厮,说是临王的病又加重了,要请了王妃去。奴才想着这大半夜的,就不叫王妃担忧了,便让临王府的人回去,明早再来。可,可他不仅不回,还一直跪在门口磕头磕个不停,奴才这才着急来找王妃。”
原来是临王府出了事,好事他们冥王府没有参合一件,这种劳心费神的事情就耍手段来请他们。
江朔冷哼一声,紧了紧背上的剑,冷声说道:“我去回禀王爷,你去让临王府的人起来,要是咱不想给他们临王治病,他磕破头也没用!”
说罢,未等小厮说话,人已经大步大步地往里面去了。
敲响了苍冥绝的门,里面传出懒洋洋萧长歌的声音,江朔连忙把刚才小厮说的话回了一遍。里面半天没动静,没过一会,烛火便亮了起来,门被打开。
“长歌,我和你一起去。”苍冥绝推着轮椅从里面滑出来。
萧长歌让魅月去拿自己的医药箱,转身双手放在苍冥绝的肩膀上,安抚他的情绪:“临王府这么晚还让人过来,一定发生了大事,你没有得过天花,此去很危险,我不放心。”
她的大眼里带着担忧,眉头紧紧地锁着,偏偏还一副担心自己的样子。
苍冥绝没有说话,远处跑来魅月的身影,把医药箱递给萧长歌之后,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苍冥绝,朝他点点头,自己跑了出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时,苍冥绝才开口:“你们两个跟上王妃。”
话音刚落,两人已经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冥王府的大门外,一个满头鲜血的男子低垂着头立在那里,一见萧长歌出来,立即满脸欣喜地迎了上去:“冥王妃,奴才是”
萧长歌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以后不要用伤害自己的行为来博取别人的同情,因为人的同情有限。”
那个小厮正要拉缰绳的手一顿,愣愣地盯着萧长歌看,不出一会,她便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一个淡蓝色的葫芦型药丢给了他。
“拿去,洗干净之后每日按饭顿上药。”萧长歌冷冷说完,已经钻进了马车。
小厮握着手里的药,久久不能回神。他在临王府做奴才做了几十年,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生活,就算是流血生病,也只是自己偷偷地寻药走个过场,从来没有人关心自己。
萧长歌别样的关心让他心里暖暖的,虽然语气很冷,但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他。
小厮吸吸鼻子,用手背抹了抹脸,策马奔腾出去。
临王府里面已经乱成一团,萧长歌下了马车,雷厉风行地接过丫鬟递给她的防菌服,穿上之后,进了苍云暮的房间。
“长歌,你来了,”段秋烟有气无力地说着,眼角底下带着一抹乌青,“暮儿,暮儿高烧不止,昨天还口吐白沫,身上的痘破了好几个,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萧长歌冷冷地扫了一眼段秋烟,伸手为苍云暮把脉,越把脉她脸色越不好,他的情况在自己的意料之外,昨日如果真的有按自己所说的去做,他的病情应该是缓和的。
收了手,走出了屏风,一言不发地坐到了椅子上,目光冷漠地看着门口。
段秋烟见她什么也不说的样子,彻底急了,绕到她的面前,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