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降到冰点,眼见双方交战一触即发之际,只见一个人影从飞龙寨身后人群一跃而出,稳稳地落在赵世坤和顾南飞中间,赵世坤见对方身材略高,可脸上稚气未去,估计是个少年吧,于是他便对敖少游说道:“少年的功夫好俊,何以自甘堕落,委身于贼窝。”
见对方误会自己是飞龙寨的人,于是敖少游拱手道:“赵前辈,小子乃徐州人士,并非飞龙寨之人,小子今日前来飞龙寨,只是救人,并无它意,只是我观二位皆是江湖成名高手,交战之下,死伤难免,上天有好生之德,二位不如静下心来,从长计议,定会寻到妥善之法。”
赵世坤笑道:“少年,像飞龙寨这批亡命之徒,屡屡在怀奉作恶,打家劫舍,shā rén放火,不在少数,按道理他们罪大恶极,理应就地正法,而刚才想必你也亲耳听到,老夫并非没有给出办法,供其选择,只是顾寨主固执己见,枉顾手下性命,打算来个殊死搏斗,这可让老夫左右为难。”说罢,赵世坤还故作可惜,负立而叹。
敖少游道:“赵前辈,小子跟顾寨主之前有过交手,虽然只是普通的切磋,但小子从顾寨主的一招一式里面可以看出顾寨主为人正派,行事沉稳,有情有义,绝非前辈口中的奸邪之徒,有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顾寨主并非恶棍,想必其手下亦非坏人,小子深信这里面估计是有误会,飞龙寨并非传闻的那般不堪。”
赵世坤道:“少侠,你可知你口中的飞龙寨都干了何事才会招致灭顶之灾吗?”说完还不忘一瞥顾南飞的表情,然而顾南飞毫无表情,像是不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敖少游一脸尴尬,见顾南飞没有表示,于是他答道:“小子不知?”
赵世坤叹道:“也难怪你会被蒙在鼓里。飞龙寨成立于何时,你大可问问顾寨主,至他们成立至今,专干绑架富贵人家,索要巨额赎金,索要不成,便shā rén质,而被杀的人质当中不乏高官子弟,巨贾富商,这些人可是关系到社稷稳定,百姓生计,如今盛世之境可是好不容易才换来,然则他们为非作歹,滋事生事,妄图生变,若是我等今日不除飞龙寨,坐等其壮大,定会后患无穷。”
敖少游哑口无言。
顾南飞见赵世坤惺惺作态,往飞龙寨身上泼脏水,自是怒不可遏,对敖少游大喊道:“敖小子,你为人忠厚老实,自是不同其中的人情世故,老实跟你说,当初我也像你那般,学了点微末功夫,打算在怀奉闯出点名堂,本着不求大富大贵,但求问心无愧的原则一直保持至今,后蒙恩师错爱,习得一身武艺,还娶了恩师女儿,生活本应幸福美满,谁知当时怀奉县公儿子周天豪觊觎我家娘子,竟是派出十几路江湖好手袭击我家,打算将我妻子掳走,然而双拳难敌四手,最终师父战死,妻子被掳,我亦深受重伤,好在我从贼人嘴里得知幕后主使便是周天豪,于是我当晚便手拿长刀打算手刃仇人,救出妻子,然而当我潜入县公府邸,便得知妻子身死,原来周天豪想要侵犯我妻,奈何我家娘子性格刚烈,自是不从,于是便咬舌自尽。得知噩耗,我自是声泪俱绝,怒而shā rén,血洗周家二十五口人,这也是我唯一一次错杀无辜,之后我为躲通缉,便携幼女藏匿于乱石岗,并在这里建立起飞龙寨,收纳江湖义士,专门绑架或刺杀为富不仁,为官不为之人,若是收取巨额赎金,便还富于民,飞龙寨分毫不取。飞龙寨至今建立不过十年,然而经我等手里捉过的人何其之多,若是这批人如赵世坤所说,是关系到社稷的稳定c百姓的生计,我等何会为难于他们?实则这些人他们就是渣滓,蛀虫,若是不处理他们,百姓生活将是苦不堪言。像小子你今天救的那些人,竟然在你危急关头想要逃离的时候,他们竟然把退路给断了,你说这些人你还值得救吗?”
赵世坤不屑道:“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好坏与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