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宽背着双手注视着兽群,脸上总挂着淡淡的笑容,天劫大阵有多可怕没有人比他清楚,眼前的雷电巨龙又怎是区区兽群能挡得住,“轰”雷电巨龙体内忽然传出天雷炸响的声音,龙躯膨胀轰然炸开,无数雷电被压缩在龙躯体内,此时破体而出就犹如洪水过闸一发不可收拾,无论是金光还是土石,在炸裂开的雷电面前就犹如纸糊的一般,瞬间瓦解。
苏怀等人站在十里之外“轰隆隆”之声依旧清晰入耳,只见兽群中雷光闪动,范围之大,转眼间却是将积雷山也笼罩在内,雷电肆虐,仿佛成了一切的主宰,连天空都映成青色。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雷电之力才逐渐消退,众人一直注视着雷电消散之处,李蒙第一个冲了出去,其余人也紧随而上,离得近了眼前的景象皆令众人惊得合不拢嘴,雷电已然消失,但眼前不仅兽群没了,连积雷山也一同消失,留下的就只有一个深坑,坑内尽是焦黑一片,晚风吹过扬起一阵黑灰,那坑看起来似乎又深了些,李蒙双膝一软却是跪了下去,像眼前这般景象,无论是人是兽根本不可能活得下去。
“啪”一声响,却是苏怀也跪了下去深深的向着原本积雷山的方向拜下,“师傅”这两个字缓缓地从苏怀嘴里吐了出来,最终,在祝宽死后,苏怀还是说出了这两个字,无论是感动也好,真心也罢,苏怀还是认了祝宽这个师傅。
本是天雷霹雳,声震数里,如今却是寂静一片没有任何声响,良久良久,苏怀站了起来向着江西月走去,积雷山之上,祝宽曾逼迫江西月与苏怀成亲,祝宽行事荒诞,想什么便要做什么,全凭心情,而苏怀行事的准则是问心无愧,本着一颗赤子之心多行善事,如今苏怀已经认了祝宽这个师傅,在苏怀看来,在积雷山上对江西月的种种无礼,师傅祝宽不在了,那么自己这个做徒弟的便要有个交代。
行至江西月面前苏怀开口道“江姑娘,积雷山之事”
“住口”江西月怒喝道,江西月自然知道苏怀要说的是在积雷山上二人成亲之事,只是在江西月看来,苏怀刚刚已经认了祝宽做师傅,那么接下来便是想将二人成亲之事也肯定了,江西月虽性子清冷,普通之事决动不了自己的心境,只是在积雷山连连受辱,此事又关系到自己的名节,是以异常的敏感,苏怀话才说一半就被打断。
“呛”画眉剑出鞘直指苏怀胸口,“忘掉此事,莫要异想天开”江西月冰冷的眼神逼视着苏怀。
因为积雷山上的事,苏怀本感到些许的歉意,但江西月的举动却让苏怀满脸的阴霸,在炎国因为月公主的拒婚,与苏怀定下三招之约闹得苏家上下不得安宁,十多年的阴影即便现在苏怀也为完全释怀,如今江西月的举动却将苏怀原本的伤口又撕裂了些。
“莫要异想天开”苏怀默念着江西月这句话,心中想到“我苏怀就如此的不堪”。
江西月若好言相说,积雷山之事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如今的举动却是触怒了苏怀,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苏怀冷着一张脸说道“苏某大好男儿,不屑做那趁人之危之事,既生为男儿,你我已成婚,真心也好,逼迫也罢,我苏怀就会对姑娘负责”苏怀这几句话说的斩钉截铁,容不得丝毫质疑。
江西月未曾想到苏怀如此的强硬,却被苏怀这番话惊得后退小步,突然大叫一声“你敢”手中长剑顺势送出,宝剑锋利,剑锋没入苏怀胸口半寸,苏怀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江西月真会刺出这一剑,同样江西月小嘴微张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真会将剑刺出。
江西月虽感歉意但只是一闪即逝,又换上了一副冰冷的神情,长剑回收还剑入鞘,苏怀手捂着胸口,剧痛传来依旧站得笔直,不肯弯腰半分。
祝宽背着双手注视着兽群,脸上总挂着淡淡的笑容,天劫大阵有多可怕没有人比他清楚,眼前的雷电巨龙又怎是区区兽群能挡得住,“轰”雷电巨龙体内忽然传出天雷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