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尽是担忧,“芳……娘……你们没事吧?”然后有些担忧的看着缪影月和奉天,他们似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言。
刘华芳虚弱的点着头,然后担忧的看着远方,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几人甚至顾不上灭火?
索幸奉天定了神,压下疑惑和一瞬惊慌,不容置喙的开口:“婉尘,缪姑娘,你们且先扶她回屋,这里的火势我来控制。”
婉尘开口想说你身上还有伤,却接到奉天笃定的眼神,安下心来,同缪影月搀着刘华芳回了屋。
听到关门声,奉天眼神一冷,看着远处一抹黑色的身影自墙的不显眼处隐没消失。
无心再追,此处似乎真被什么人盯上了。究竟冲着的是谁?非要下如此大的狠手?
没有时间细想,火势愈演愈烈,奉天赶忙将全部储水用来,又从井里打来许多水,许久之后火才被扑灭。略显疲惫的将门口收拾一番关上,才准备进屋瞧瞧几人的情况。却不想门一下被人大力的踹开来。
欧阳旭一脸震怒和悲愤地冲进来,抱着似是不省人事的欧阳衡念。奉天有些大感不妙,他记得他的——来时撑船之人,欧阳旭的父亲。
欧阳旭看都不看他,眼里有着血色,再没了玩味和不羁的神色。
匆匆进屋,刘华芳一下子从椅子上做起,招呼着欧阳旭把欧阳衡念放在床上,立刻紧紧握着欧阳衡念的手,看着他胸前深深插入的半支剑,和染红了的大半灰色布衫,自知回天乏力,难以置信而又绝望的摇着头,发不出言,泪水顷刻间纵横满面。
“华芳……”欧阳衡念苍白的嘴唇微启,微弱的气息喷洒出,却是呼唤她的名字。
刘华芳将他已经逐渐冰冷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凑近他的唇边,努力抑制声音的颤抖,“我在……我在这……你说……”
“当年……是我对不起你……还有旭儿……”说着早已无力的手勾了勾,刘华芳握紧他的手,听着他言,“我没有……没有杀害……岳父大人……不……不是我……”
刘华芳哭得越发汹涌,极力隐忍着,“我知……我信你……信你的……”
欧阳衡念虚弱的扯着嘴角,却扯不出个笑容,“那就好……”,无力的吞咽一下,孱弱的接着开口,“我……在外面守了你……这么多年……我也累了……”
刘华芳早已发不出声音,只是拼命摇着头,泪水止不住的流。
“旭儿……”欧阳旭慢慢走过去,缓缓握住他的另一只手。“你……你好好……照顾……”后面的话却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却说不出。
欧阳旭抿着唇,看着刘华芳又看看他,依旧猩红着眼,点头。
“华芳……以后……你再也……赶不走我了……我在这里面……守着你……”
冰冷的手渐渐连弯曲的能力都不再有,欧阳衡念缓缓闭上了眼,自此无声。
刘华芳哭倒在欧阳衡念的身上,欧阳旭空着的另一只手在身侧紧紧握拳,胸中氤氲着满腔情绪,却不知是愤怒,悲伤,悔愧还是自责。
缪影月不敢置信捂着嘴,泪水自指缝滑落,缓缓向前。婉尘站在那里,心中隐隐一丝难过。当初若不是欧阳衡念,自己也许早就死了的。奉天想上前去安慰她给她支承,却深知这种场不合适做其他,只是默默上前将婉尘冰凉的手包裹在掌中。
欧阳衡念的葬礼很简单。照他的意愿就在小院办了个小葬礼,也没有请岛上其他隐士,就只五个人静默着为他送行。然后安葬在了小院后面所依的山头上,照他的说,他终于可以在这岛上永远守着她了,再不用隔着那永不得跨越的水。
欧阳旭自那以后似乎没再发过一言。那日被刘华芳吩咐去山头采些菜回来,不想回来就看到有带着火的乱箭射进院内,幸好当时有缪影月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