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叫着。”
宋夫人在一旁听她二人说话,不免有些惊讶,程夫人的热络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可按照道理讲,程子墨是刑部尚书,邢忠只是个四品小吏,对方何至于那样巴结讨好吗?
想到这儿,宋夫人也暗暗收起了刚才待邢家的轻慢,整个人变得慎重而热情了起来。
不多时,乔夫人也领媳妇到了宋家。大伙儿分别见礼,有宋大奶奶暖场,气氛倒也十分融洽。大伙儿不可避免说到了北静王府的大喜事。
程夫人笑与乔夫人道:“北静王妃这回生了儿子,也算是吉人天佑了,听说当时十分凶险,太医院差不多的都去了,几个胆子小的,几乎没叫北静王吓死过去。”
乔夫人低声轻叹:“这也不怪北静王,他如今什么也不少,唯独少个继承家业的嫡子。好容易北静王妃有了身孕,临产的时候却叫一帮姬妾给算计了,北静王安能容忍下去?也就是小世子没满月,不然那北静王指不定怎么乱着呢!”
宋夫人的目光转向卢氏:“对了,邢太太,京城里许多人家都说,那北静王妃生儿子的偏方还是你们家传出来呢!难不成真有什么祖传的秘方?”
卢氏大笑:“几位夫人可别拿我凑趣,我们家要是有生儿子的诀窍,何至于我如今才老蚌生珠!”
大伙儿听卢氏这样调侃自己,顿时哄然大笑,乔夫人指着卢氏嗔道:“你也好意思是自己老,瞧瞧,和邢姑娘坐在一块儿,谁不说你们是姊妹俩。”
乔夫人虽然说的是玩笑话,可凭良心讲,卢氏确实比同龄人更年轻些。在座的四位夫人里,年纪最长的便是乔夫人,其次才是宋夫人,程夫人和卢氏年纪不相上下,可细细看来,卢氏确实更年轻许多。
不仅仅是容貌上的差距,更是打扮和心态方面。
那三家都出自尚书府,为了彰显身份,无论年纪大小,都穿的是那种压得住的深色。虽然有了气度,可不免叫人觉得老气横秋。
卢氏就是占了这样的便宜。
岫烟在自己的位置上抿嘴偷着乐,自己的妈被人夸赞年轻漂亮,谁心里不高兴啊!她正在这儿美呢,乔家大奶奶隔着一张小方桌问她:“邢妹妹那日可要随着邢太太去北静王府?”
北静王世子满月酒,京城里但凡有点身份的都被邀了去。
岫烟笑道:“母亲一定会去,我倒未必,家里没人照看总归不放心。”
宋大奶奶耳聪目明,一早接过了话茬:“北静王不肯委屈了小世子,就请皇上格外恩赐,与他们家办满月酒。这可是天大的脸面,妹妹为什么不去,多认识些人也好。”
二奶奶见自己被三人摈弃在外围,急的不得了,可她每每想要插嘴的时候,宋大奶奶都能不动声色的用更新鲜的趣事把她压制下去。急坏了宋二奶奶,她一侧首,忽见门外携手说说笑笑进来的两个身影,忙大声笑道:“快瞧那俩丫头,活像画儿里的人物似的。”
高夙玉和小蝶一面说一面往里走,前者跨进门槛,急忙松开小蝶的手快步走到宋夫人跟前,将怀中一只精致柳条花篮儿塞给宋夫人:“姑妈,这是小蝶妹妹编的,我送了姑妈房里挂。”
此时柳叶才长的正好,嫩绿嫩绿,长丝若垂金,花篮编起来自然好看。上面再插上各色的月季,蔷薇,山茶等,便显得更加别致。
宋夫人将花篮在手里端详,口中却与程夫人笑道:“小蝶姑娘心灵手巧,连这个也会?”
程夫人面色滑过一抹难堪,勉强一笑:“小时候跟着家里的丫鬟们玩过,多半还记得。”
“女孩子还是多读些书的好,实在不成,在女红等事上小有成就也可。”
小蝶听宋夫人这样一说,顿时面红耳赤,不禁埋怨起了高夙玉。
刚刚都是她口口声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