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叫那俩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不可!”
“我才十七好不好,怎么就变成老姑娘了!”岫烟翻了个白眼:“要是在咱们那个时代,十七岁可还是上学的年纪!正肆意享受生活呢!哪像现在,出个门都偷偷摸摸,唯恐被人说不守礼教。再者说,贾家那俩女人从来就和我犯冲,即便是我当了皇后,她俩也能找出一百个理由恶心我。”
卢氏一想,也觉得女儿这话有道理。心里倒也好受了许多:“我有时候想想,这些年在苏州的时候,你爸官声也好,我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可偏偏没人有提亲的意思,想必多半和顾二郎那小混蛋有关。好在进了京城,顾家在江南手可通天,在天子脚下却不能。我看宋家的老三就不错!”
岫烟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老娘,卢氏嘿嘿一笑:“我看你和宋晨正般配,不然,请徐夫人去宋家探探口风?”自家闺女,卢氏还是十分了解的,从来都是理智占据上风,可不会因什么风花雪月的浪漫事儿就被男人捏在手心里任打任骂。这死丫头,从小就不看不上王宝钏这样的怨妇,什么十八年古井无波,什么千余岁寒窑向日,要到了岫烟这丫头手里,非换个唱法不可。
卢氏也有自己的考量,姑娘和顾二郎结下了恨,非找个权高位重的显赫人家嫁了,才能压制住顾家的嚣张气焰。偌大的京城,宋府是响当当的一面金字招牌。而且宋晨并非长子,将来分家,自家这丫头就能单分出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她把对门买下来,不管福哥儿将来娶个什么人品的媳妇,卢氏都能照看着自己这俩宝贝疙瘩。
虽然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但扪心自问,卢氏的多半颗心还是放在岫烟身上。
岫烟笑着将房契拿了出来,卢氏刚开始还不知是什么,等见了上面衙门盖的鲜红大印,卢氏方惊呼:“哪来的?”
此话一出,卢氏便觉得不妥,继而眼睛里都是不敢置信,右手食指指着岫烟:“欧阳家门前那出戏是你搞的鬼?不对,你在那儿弄来一群地痞无赖?”
岫烟轻笑:“妈可真是健忘,你刚刚还把那位好一顿夸,这么会儿就忘了?”
“宋,宋晨?”卢氏咽了咽嗓子,希望干咳的嗓子能得到片刻舒缓,谁知根本无用,不但无用,这一吞咽,反而害的她猛烈咳嗽了起来。
岫烟赶忙倒了桌上的清水与她,卢氏先是浅引了一口,紧接着觉得不对劲儿,一把按住岫烟:“你给我说清楚,你和宋晨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出主意,他出人出力,不就得来这个了?”岫烟将房契塞给卢氏,又将乾家的意思委婉的说给了自家老娘。卢氏一听就火冒三丈:“这乾家大少奶奶,如此重要的大事也不和我知会一声!怎么,难道还要等新嫁娘都半只脚跨进他家大门的时候再说?不行,我这就去乾家要个说法不可。”
岫烟好歹拉住了卢氏:“妈消消气,乾家这么做反倒好了。咱们不就怕黛玉受委屈,没个法子叫她出来自己当家做主嘛!现在连借口都有了,只说乾家寻的宅子太小,委屈了黛玉,咱们邢家自己出钱买个宅子与她小夫妻住。乾家若是硬骨头,那好,就在京城里找个大小、地段差不多的。要是没有,哈,那就只能委屈委屈济宁府的解元公了!”
卢氏定定瞅了闺女许久:“你可想好了?那宅子你不留着?”
岫烟挽了卢氏的手:“我是你女儿,从小什么脾气你老人家还不知?”
卢氏暗自点头,丫头历来就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何况两个女孩子不是一般的好,和亲姊妹也没什么分别。卢氏轻叹一声:“罢了,你既然主意已定,我也不勉强。不过你爸回来,咱们还得好好说道说道宋晨的事儿。”
岫烟轻吐小香舌:哎呦,自家老娘原来都记得清楚呢!
傍晚,邢忠从衙门里回来,听卢氏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