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口中一阵乱嚷嚷。
豆官照着春燕娘的肚子便撞了过去,几乎不曾将那老婆子撞了一跤。芳官连连拍手叫好,那两个也不甘示弱,一起拥了上去,将春燕娘和她小姑子团团裹住,手撕头撞。
春燕急的撇了正德就往这边来劝,她不敢与芳官等人明着拧紧,便苦劝道:“都是一家子的亲戚,芳官你便别闹了,你打了妈,今后说出去没脸的还不是咱们?”
芳官嫌弃的一扒拉春燕的手,冷笑道:“谁和你是‘咱们’?我如今给了邢姑娘做丫鬟,将来只听邢姑娘的吩咐,你别仗着以前就对我吆五喝六的。你当我不知道?我这些年赚的月钱都叫着老不死的贪去给你攒了做嫁妆!”
芳官狠狠往春燕的脸上啐了一口:“呸!好没廉耻的东西,拿着我的钱,你还敢数落我!”
春燕的脸一种红一阵白,春燕的娘更是气得瞪眼,粗了脖筋:“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别说你只伺候什么邢小姐,邢大姐儿的,便是进宫服侍娘娘......也天生就是个奴才秧子!你打量我不知道呢!你在梨香院的时候就嫉妒人家龄官,恨不得蔷大爷也对她似的对你!呸,小蹄子,你也不打量镜子照照自己,你有没有那个福气!”
正德在远处皱眉,脸上流露出的是同龄孩童难见的凝重。
贾家莫非昏头了?怎么弄了这么个不安生的丫头送给姐姐?
邢家别说还没到要人接济的份儿,就算需要,也不会要眼前的这几人。
正德一扭头,顺着小路颠颠的跑了出去找自家长姐。
芳官等人多势众,渐渐占了上峰,把个何妈骂的狗血淋头,直到李纨的小丫头来找她和藕官,这几个小戏子才志得意满的走了。气得何妈碎碎念个不停,见女儿更没好气。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是比她长得差还是比她穿的差?怎么老太太偏选了她给邢家?”
春燕委屈的抹眼泪:“谁叫你没送我去戏班子学习,不然我也想着过几日的小姐生活呢!”
何妈夺下小姑子手里的垂柳条,一下抽在女儿身上,狠狠骂道:“下三滥的小蹄子,这也是你羡慕的?你今后再敢说一句,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还是春燕的姑妈拦住了嫂子,悄悄给春燕递了个眼色:“我恍惚瞧着你带了个人往这边来?可是差事?”
春燕闻言大叫,忙四下找正德,可翻遍了花丛草窠,就是不见人影。
“这可怎么得了,那孩子是晴雯姐姐亲自叫我领出园子的,如今把个人弄丢了,她可不要打死我!”
春燕想,要是袭人姐姐也没什么,可偏偏吩咐自己的她!年下的时候坠儿不知犯了什么错儿,被晴雯姐姐拿住,用一丈青戳了手背,如今更被赶了出去,听人悄悄在园子里传,坠儿的手看了大夫,只说是不中用,今后怕要废了。
坠儿的娘哭的死去活来,却仍旧不敢进府来与晴雯拼命。
春燕害怕晴雯难为自己,就埋怨母亲与她姑妈。
两个老婆子这才明白事情严重,忙与春燕各处去寻人。
正德小腿倒腾的飞快,不大会儿就跑到了门口,几个守门的婆子不认识正德,还来不及追问,就见一道残影从她们眼前滑过。
不得不承认,小包子认路能力还是极强的,贾母一见他回来,忙笑道:“怎么没和你宝哥哥一起出来?”
“宝玉哥哥的姨娘生气了,他正哄着呢!一屋子的丫鬟都围着他们转,我见没意思,所以先跑了回来。”
彼时,王夫人和李纨也在,前者听了正德的话,脸上便难掩尴尬。贾母冷淡的看了儿媳一眼,王氏更羞的无地自容。
李纨忙打岔笑道:“邢妹妹,我们老太太指了两个乖巧的丫头给你和林姑娘使唤。我们也知道,你家里不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