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去烤烤火,你们自在乐着,别叫我扫了雅兴。”
袭人好容易摆脱了美莲的胡搅蛮缠,紧盯着邢岫烟的背影往前去追。眼见那邢家姑娘没走大路,反而进了桃花林往人烟稀少处走,袭人就好像真逮住了什么秘密似的兴奋。
邢岫烟要干什么去?
一个大家闺秀,身边一个丫头不带,孤身一人往小树林里走,不是做贼才怪呢!
袭人眼见前面的人越走越快,也顾不上躲藏,提着裙角穷追不舍。这岛也不知多大,袭人就觉得心口火辣辣的疼,可前面的人似乎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哎呦!”
一声惨叫,袭人脚下一滞,被一条横拦在两树中间的绳索绊倒在地。因为行走的急,速度太快,袭人整个人几乎飞出去了三尺多远。白净的脸蛋在地上蹭出一道血印,头上的金钗也飞了出去,同心髻也散了,两手满是尘灰草屑。
岛上哪来的绳子?
袭人心生不妙,忙仰头......站在她眼前的正是满眼得色的邢岫烟。
“邢,邢姑娘。”袭人赶紧示弱,可怜巴巴的趴在地上求救:“我的脚好像扭了,劳烦邢姑娘把我的两个丫头叫来。”
岫烟笑眯眯的绕着袭人走了一圈,“这可奇怪了,花姨娘不在酒席上好好坐着,跑到这桃林深处做什么?”
“妾身,妾身刚吃醉了酒,便想来消消酒气,谁知眼见景色迷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儿。邢姑娘,先不说这些,我的脚越发的疼了。”这次袭人可不是装的,那左脚脚踝肿的像个馒头,偏她连自己起来的气力有没有。
岫烟笑着蹲下身子,随手抄起草丛中的一截桃树枝,毫不客气的点在袭人的肩上:“宝兄弟该告诉你了,我单准备一份大礼送给你。难道你就不好奇?”
袭人脸色大变,心知自己是落了圈套。
这个挨千刀的邢岫烟,她肯定早就发现自己跟踪了,而且说不定这绳子就是她提前预备好的。
袭人的心思不难猜,岫烟反而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姨娘肯定会胡思乱想,这种天灾**谁能聊得准呢,是你自己不小心,跌肿了脚。”岫烟说着就要从怀中往外掏什么东西。
袭人吓得用两只胳膊频频往后挪移身体,岫烟“噗嗤”一笑:“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花姨娘?喏,这可是我的好心。”
掏出来的不是凶器,反而是支点翠鎏金桃花簪。
袭人更不敢看,那桃花簪的末端打磨的比针线还细。
“邢姑娘,你行行好,就叫人来救救我!”袭人一脸哀求,如果此时站在面前的是贾宝玉,恐怕早就心软了,可不巧却是邢岫烟。
岫烟把玩着手里的桃花簪,轻笑道:“我自然要帮花姨娘,不过......姨娘不能厚此薄彼,也要给我句实在话。”她将桃花簪往袭人眼前晃了晃:“林姑娘年年这个时候就发病,是谁在背后捣鬼?”
袭人魂魄惊散,“邢姑娘说的是什么话,林姑娘体弱多病,打从进府就没一日断过汤药,这事儿大伙儿都知道。怎么是人捣鬼呢?”
“哎,我以为你聪明,谁知却是个糊涂的东西。也罢,既然花姨娘不打算帮忙,且叫你在这儿‘消消酒’,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我什么时候来问你不迟。”岫烟缓缓站起身,远远抛了手中的树枝,绕过趴在地上的袭人就准备离开。
“姑娘,好姑娘,你......”袭人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惊声叫道。
岫烟嘴角微微带笑:“花姨娘不用费气力,恐怕你不知道,这桃花林层层密密,难道你没发现,前面唱戏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任凭你喊破喉咙,怕也难有人往这边来。”
她故意往前踱了两步,忽然又停下,似乎才记起:“险些忘了,听芳菲苑的人说,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