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清澈的山间小溪边,清风阵阵,午后斜阳穿透林间树林的间隙,投下斑斑点点散碎的金光照在溪水中,折射出波光粼粼好似黄金般的色彩。
溪边坐着一人,盘膝端坐,五心朝天,一层热气在头顶萦绕,身上玄气沿着奇经八脉十二正经乱窜,白发好像刺猬一样根根竖起。
杨月歌坐在易允身边,手拄在膝盖上,支着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易允,看着他棱角分明精壮结实的上身,脸蛋儿微红,却又像偷吃了灯油的老鼠一般,既紧张又舍不得挪开眼神。
易允身上乱窜的真元好似皮肉下面游动的小虫子,这让她觉得很有趣,很想伸出手指按一按,更想摸一下这个自己有些好感的男人那有点儿吓人的筋肉有多硬有多热,但纵然贪玩儿如她,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胡作非为。
她真的怕因为自己而让易允死在重伤之中。
易允身上那道玄气真元在体内游动了一圈儿后最后并入任脉,在胸腹之间鸠尾穴处停下,奔儿奔儿乱跳,仿佛胎卵,好像是发现了什么,这时候易允猛吸一口气,在鸠尾穴周围几处要穴上凝聚数团气劲,向鸠尾穴包围聚拢过去。
只见易允鸠尾穴处的皮肉变成了青绿色,一道外来真元被从经脉深处逼了出来,易允的真元将外来者包裹在内,好似恶狼围住了羔羊,跳动记下便将那股侵入者撕成碎片,消弭在经脉中。
他缓缓睁开眼睛,出了口长气,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些许光泽!
“你没事了?”杨月歌凑到他面前问道。
易允看她一眼,见她面带关切之色,便点了点头,“那女人的修为虽高,但所修法诀平平无奇,应是某个正道门派的法诀,却是敌不过我的体内的煞劲!”
他微笑一下说道,“若不是那时我和杨羽鸾正在角力对拼真元内劲,仅凭她的掌劲,根本攻不破我的护体真元!”
杨月歌啧声叹道,“之前我看你伤成那样子,真的好吓人,还以为你就算不死也要重伤,现在看来你却像没事儿人一样,你的身体是铁打的不成?”
易允叹了口气,“我从小就被我娘逼着在灵气乱流中淬炼体质,早将经脉三宫练得通阔稳健,你看我现在皮糙肉厚的,当初可是吃了苦头,下过苦工的!”
“嗯!”杨月歌拄着下巴甜甜一笑。
易允想了想,又说道,“以后别人斗法比试,你千万离得远一点儿,免得遭了池鱼之灾!”
杨月歌想起之前在柳河村村口她险些被崩飞的至尊令砸个脑浆迸裂,不由得讪讪一笑,脸蛋红扑扑的,却还犟嘴说道,“你别小瞧人呀,我也是师承过名师,得过真传的!不是修行界的小白!”
“哦?那你是何人门下,会什么无上妙法?”
杨月歌掰着手指说道,“我学过‘才女剑’,‘静心琴’,‘灵剑十八式’,‘三十六路秀枪’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样样精通?”
“样样稀松!”杨月歌垂头丧气。
“我猜也是!”易允站起身到溪水边往身上扑了好些水,洗掉血迹,之前穿的那套衣服在斗法中被杨羽鸾的刀剑绞碎,他拿出包袱里别梦缝制的新衣服穿上,对杨月歌说道,“原来你是烈王朝的公主,之前真是看走眼了,公主逃婚,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杨月歌听他提及自己的身份,没来由觉得有点儿羞怯,背着手腼腆说道,“什么一一一一公主呀,你别在意我的身份,再说我骄傲了吗?膨胀了吗?”
“哼!”易允将至尊令和书信塞进衣服夹层里,将空了的包袱围在腰上,“快点儿送你去柳月山庄,你皇叔肯定追上来了,说不定比我们还先到!”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柳月山庄离柳河村不远,只是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