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怪将雏狼庄大致的规矩和情况讲给赵子铭听了,就留下一句“我半年之后找你”,飘然而去,似乎压根不担心赵子铭能否入庄的问题。
孟坚五十来岁,脸庞方正,一头钢针般的乌黑短发,眉毛又粗又神矍铄,丝毫不显老态,他是孤狼帮五大长老之一,掌控着雏狼庄。
此刻,他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场间垂手而立的一个少年。
少年相貌俊朗,乍一看去也没有其他的特别之处,就是不知道药老怪为何看中了他,还收作了弟子。
孤狼帮五大长老中,药老怪算个lg lèi,排行第四,实力却是数一数二的,兼有一手了得的医术,深得帮众的敬畏仰慕,但他性子孤僻,少与人往来,最让人称奇的是,他从不收徒。
其他四位长老,无不弟子成群,形成了各自错综复杂的派系,唯独药老怪,孤守药堂,不管有多少年轻俊彦shàng én拜师,他一概不收。
甚至有一次,一个拜师的倒霉家伙,不知怎的惹恼了他,被他豢养的奇虫冰玉蚕给毒毙了,药老怪的“怪”名自此不胫而走。
所以当药老怪说场间的少年是他的弟子之后,孟坚犹不敢相信。
“不过雏狼庄的规矩还是要守的,就算你是药老怪的徒弟,也不例外。”孟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如是想道。
这时,屋外传来了叩门声,“癸十求见长老。”
孟坚放下茶杯,“进来。”
一个矮矮瘦瘦,面貌阴柔的少年推门而入,给孟坚见过礼,目光锐利地刺向了赵子铭,问道:“挑战者就是你?”
赵子铭对他眼中的敌意视而不见,理都不理,向孟坚弯腰一礼,“长老,可以开始了吗?”
孟坚点了点头,暗道一声:有个性,有点药老怪的臭架子。
赵子铭抱拳作礼,“请赐教。”
这个自称癸十的少年冷哼一声,不情愿地抱拳还了一礼,“你最好”
他本想说几句话威胁一下对方,告诉对方他的来头,好让对方知难而退,奈何赵子铭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呼的一拳当胸打来。
癸十能成为雏狼庄中的一员,虽然排名在最后,但也有两手真功夫,自信不输于别人,他同样挥拳击出,与赵子铭针锋相对。
两拳相交,赵子铭纹丝不动,癸十却踉跄着退了好几步,面露骇色,被对方拳头传过来的大力震得骨骼生疼。
“不行,这小子的内力比我强多了,不能力敌。”癸十瞬间做出判断,他也是个聪明人,脚踏奇异步伐,围着赵子铭转起了圈子。
赵子铭不急不徐,全神贯注,癸十每发一招,他总能及时格挡,手上强悍的劲力反击,则会让癸十叫苦不迭。
癸十习武也不是很久,虽然学了套步法,但没几分火候,发挥不出多少威力,反倒因败敌心切,露了破绽,被赵子铭一拳打中胸口,失去了对战之力。
孟坚站起来,“龙飞,你回去吧,千铭,以后你代号癸十,现在随我去做个记录。”
雏狼庄满员一百,分作十队,以十天干排名,每一天干十人,实力越强,排名越靠前,癸十就代表癸队第十,赵子铭赢了龙飞,就取代了他的代号。
这些东西赵子铭都已知道,因而他默默地跟在孟坚身后,至于那个龙飞,他没再看过一眼。
龙飞望着赵子铭离去的背影,眼中有着怨愤之色浮起,他恨恨地道:“千铭是吧,敢把我挤出来,我就让你在庄子里混不下去!”
孟坚把赵子铭交给一个下属,就径自走了,他贵为长老,本来新人入庄这等小事,他问都不会过问,亲自接见赵子铭,只是因为药老怪的缘故,事情既了,当然不会再多做耽搁。
赵子铭随孟坚的下属登记过名册,领取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