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之色瞬间爬上了男人的眸,“她将会是我的妻子。”
陶满怔愣片刻,面上陡然浮出个冷笑:“若这解药须得以你的性命为代价呢?”
“那么,我不会救她。”
这一如预想中的回答,让女子的唇角勾起了个略为微妙的弧度,萧陌然啊萧陌然,你分明是个自私到极致的男人,又何能不由余力地去爱别人?
二人各怀心思似得同时沉默了,过了良久,才听个男声道:“阿满,此事于我甚重,你若有解毒的好法子”
陶满推椅而立,从上头俯视着男人的面,长久未见的时光只让他愈发的风采绝艳,如同上好的白玉,却再也温润不了她的心了。
“我为何要帮你?”
他在她的面前毫不顾忌的提及别的女人,心心念念只想着为自己所视重要之人谋求利益,全然不顾她的想法此番自私言论,她又为何要帮他?
“你想要什么?”
“我说了你便允?”
“萧某若有,定不吝惜。”
陶满忽然笑了,“我要你弃她而去,与我成亲。”
萧陌然沉默地望着她,朗星一般的明眸像一块化不开的墨,犹自在无言中深沉,不过一会儿却又露出个极浅极浅的微笑。
他说:“阿满,你不是个轻易就能罢手的姑娘。”
窗格之中的阴霾天幕不知何时已被乌黑的云层牢牢掩住,带着粘腻而沉重的空气,如同巨石,逐渐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第一枚雨点像石子一样,咚地一声坠到躺在碌碌马车上的人的面上,那个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唇角才略略动了一动。
下雨了。
一滴两滴,从零散的到疏密而下,凉凉将那正向西山赶路的车马队伍兜了一头。
“嘁!”赶车人啐了一口,“什么鬼天?一到办正事就搞这名堂”
“快些快些!老子的衣服都湿了!巴掌大的小事拖那么久才算完,说给山上的弟兄们听可不要笑掉大牙!”
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时自边侧传来,凌昭却无暇顾及他们口中所言何事,她被反绑着手脚,蒙上了眼睛丢在车后,和那群同样被掳走的村民一齐挤在不足一方的车板上。
左右传来的温热触感和极其细微的呜咽声自极近的地方传来,想来不知是同遭了此祸的谁家姑娘,正掩饰不住自己的害怕,低低地哭着,她的口中似乎是被布团堵住了,连声音都是闷堵的,带着些微的震颤。
车马不知走了多久,便在一段黑暗的地方停下了颠簸,凌昭和被劫来的村民们一同被推搡着下了车,领到了不知什么的地方,又听唰唰卸布的声响一片。
模糊视野中橙黄一片,在眼见分明之前,先现有一个粗粝厚重的声音抢先一步响了起来:“这就是这批抓来的货色?”
有人答道:“回二爷的话,正是。”
带风的步履像是绕着这处徘徊了一下,那个粗重的声音便又哈哈地笑了起来:“这回算你们有眼,没再把那老得啃不动骨头的都抓来!我看着好极,回头便向大哥要它个,待我玩腻了,便统统赏给你们!”
此言说到这里,已有些胆小的不禁吓,呜呜地哭开了,先前回话那人却低语着怯怯开口:“再怎么说也是个人照二爷你那样玩的,再健康的也能给弄死了”
朱尔俄眉头一拧,侧头向左冲那一直旁观不语的青年道:“三弟,你给评评理!你说是不是这些中原小娘们太弱不禁风了?没弄个啥玩意就能晕过去,实在不像话!”
那人轻轻扯了扯唇,面上一片冷淡,“你想怎么玩都行,不过”
一双褐色缠墨绿的布靴悄然进入眼帘。
“——这个女人,归我了。”
凌昭闻言抬头,蓦然撞上一双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