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变,却只得强作镇定道:“这胜者已定,阁下此番踢馆,怕是于理不合。”
凌昭微微侧脸,仰望着那凭栏而立之人,淡淡道:“胜名未宣,何来胜者?”
她的语气虽轻,姿态却放得桀骜不羁,完全没有小辈尊称的意思,让叶洵不由皱了眉。
“这位姑娘,试剑大会非一朝举办,公正条款自在人心。这锣声已定,姑娘既是晚来一步,便是晚了。”
“莫不是庄主心内已定人选,便连江湖无名小辈的挑战也不允了?”
“你”
二人纵是隔得远远,剑拔弩张之气仍然尽显,叫这现场气氛蓦然僵持起来。
在旁站着的男人摇着头轻笑低语:“小红还真有办法叫我为难。”
“——叶庄主。”
那夹色的道袍忽而转了身,向着围观高台道:“锣声虽落,胜名却是未宣,这位姑娘此番上台挑战,也算不得晚。”
他那微微上扬的瑞凤眼仿佛带了笑,“既有美人为萧某而来,萧某怎能平白负了这一番心意?”
无视台下轰然炸开的讨论声,萧陌然面向凌昭作了一揖,清浅声线如炉上温煮的茶:“在下罗圩观萧陌然,敢问姑娘名姓?”
凌昭对上他的目,缓缓抽出鞘中剑,“——西厂密卫,凌昭。”
“西厂?!朝廷的人怎么也来掺这一趟浑水”
“难不成当今圣上对这武林中事也有兴趣?”
喧沸人声一如无存般,未有只语进了萧陌然的耳,他只是望着她,满眸的笑意似要溢出来一样,“——阿凌。”
像在品一杯佳茗,他一字一句说得极慢,“好名字。”
“拔剑。”
蓦然被剑尖对准了面的人未有丝毫惊慌,仍只笑着背手道:“小红终肯将正名告知与我,萧某自当让招半式以示感谢。”
“让招半式?”
极重的戾气带着寒意从她指尖向着剑身渗去,那柄临时买来的铁剑便在这缕剑意下震颤。
“我看你是找死。”
她的剑尖与招式一起送出,剑势便如破虹一贯而来,像道闪电似得直奔萧陌然胸口。
“小红,你戾气太重,这剑撑不了一刻半会的。”
他温声出语,一面极为娴熟地闪躲着,仿佛故交的挚友只是拿剑与他玩闹。
“剑断之时,便是你死之刻。”
铁剑照隙一去,撞在他的剑鞘上,发出嗡声轰鸣。
她说:“拔剑!”
寒芒如雨点一般直逼他的防守漏处,萧陌然避闪不及,只得提剑迎上。
那先来的三十二场多多少少耗了他一些体力,再遇上凌昭这样凌厉的剑法,竟让他在对招中些微处于下风,直看的台下人惊呼阵阵。
“这点儿大的丫头这么厉害?竟逼得罗圩大弟子使了那么多招?”
缠斗在半空的两抹色彩混在一起,只听清脆的兵刃碰撞声一阵阵地响起,伴随着铁器相撞的只点火星间歇地亮着。
有人张口问道:“她使得是什么剑法?我怎看地似有眼熟?”
“起势如虹,落照如点笔分明是形如女剑的一种,却也不像我们所知的任何一种”
“世面失传的剑法”
如同发现了什么惊天事实,那人蓦然惊道:“难道这剑法是?!”
那旁的观众合扇拍掌:“恐怕是了。”
左右相撞的两抹力道在空中胶合着,相撞对峙的两柄剑,便似察觉到了各自主人的力量一般相抵颤颤。
“咔”。
是极轻极脆地一声响,自凌昭的手中传出,便又立时在两股对撞卷起的风中消匿了声音。
“小红今个儿在这搅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