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肉出了问题,所以上面决定,暂时停止生产,工厂被查封,工人们暂时放假。在事实没有搞清楚之前,不准开工。
肉联厂就那么被关闭了,所有的订单取消,但是收购的原料因为跟人签约了订单,不能违约,只好如数结账。
就是说,工厂没了产值,但一直在扔钱。
第一件事过去三四天,红霞还没有明白咋回事儿,第二件祸事又来了。
不远处的山村,有一户人家因为食用了我们的罐头,同样中毒,被送进了医院,不治身亡。
不单单整个L市被轰动,四周的山村也沸腾起来。
受害的那家人甚至在工厂的门口拉起了横幅,横幅上写着:打倒昧心工厂,还我家人性命!
近百个人围堵在工厂门口不走,高声呐喊:“赔钱!赔我们的损失,砸烂厂长的狗头!”
那伙民众义愤填膺,轰地冲进工厂,捣毁了不少机器,办公室的玻璃窗都被砸了。
他们又冲进仓库,将储存的罐头弄得乱七八糟,仓库里罐头横流,哪儿都狼藉不堪。
红霞没办法,只好遣散工人,将罐头厂也关闭了。
这两天,两座工厂的门口都有人闹事,拉横幅,嚷嚷着赔钱。
红霞手足无措,无计可施,只好打电话回到仙台山,通知我快来。
听红霞说完,我的眉头凝成了疙瘩。
红霞问:“初九,你是不是得罪了谁?仇人跟咱们下了套?”
我点点头,只好把得罪张德胜的事儿跟红霞一五一十说了,最后道:“不用问,就是这老家伙搞的鬼。他想弄垮我们,让咱们身败名裂!”
红霞张大嘴巴瞪大了眼,问:“那咋办?张德胜……就是张德全的弟弟?”
“对!”
“挤垮我们对他有啥好处?”
我说:“好处多了,一旦咱们身败名裂,他会利用最低的价格收购两座工厂,这样,咱们的产业就变成了他的产业。
还不仅仅如此,我想,他也开始对咱们其他几家工厂下手了,你告诉光头跟长毛,让他们通知其他人,小心点。”
红霞咬牙切齿说:“奶奶隔壁嘞,张德胜太不是东西了,这么歹毒,这一招太狠了!”
我说:“商场就这样,有时候是不择手段的。”
“你说,咋处理?必须要挽回咱们的名誉啊。”
我说:“工厂先关闭吧,我再想想办法。”
其实也没办法,这等于张德胜一棍子把我干趴下了,一时间根本无法站起来。
红霞说:“那个受害人,明天可能还会来闹事,你都不知道,他们每天来,每天弄一口棺材,放咱们公司门口,讨要说法。”
我问:“刚才进来,咋没看到?”
“喔,他们是白天来,晚上走,开一辆拖拉机,棺材就放拖拉机上,交警也不敢拦着,怕晦气。”
我扑哧笑了:“计划还挺周全,根本不用张德胜那老东西亲自出手。”
“初九,你快想想办法啊,人家都急死了,你还笑?”
我说:“没办法,忍着吧,咱俩先回家,睡觉觉。”
刚来L市,没地方住,当然要住红霞哪儿。
二毛那小子倒是住进了酒店,本来想跟我和红霞住一块的,被我一脚踹了出去。
红霞在L市有房子,在一座小区的十二楼。
房子买好几年了,也装修好几年了,空间不小。
走进红霞的家,我还有点拘束呢,一屁股坐沙发上,跟串亲戚一样,哪儿都陌生,哪儿都不舒服。
红霞热情地为我倒茶,还帮着我脱鞋,脱袜子,蛮像个小媳妇。
然后,女人系上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