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四哥别,俺开玩笑嘞?你别生气,你走了俺害怕。”
“那你还那么多废话?”
按照老四的估计,刘媒婆应该尿完了,撒个尿能用多长时间?又不是水库放水。
可女人解完也不起,就在哪儿蹲着,站着茅坑不拉屎。因为她就想跟老四聊天,了解男人更多。
到底是不是假太监?听说老四是选择性猥琐。
所谓的选择性猥琐,就是对某个女人没冲动,对其她女人却一点障碍也没有。
那就是说,老四根本没碰过香菱,说不定如今还是处男嘞?
哎呀,老处男啊,很补的。姑奶奶一定不会放过,不能便宜别的女人。
爱情没有差距,年龄不是问题,俺是半老徐娘,他是正牌光棍,绝配啊!
关键是香菱把他当哥,俺嫁给老四,就等于嫁给了杨初九的大舅子。
以后杨初九还不照顾俺?老娘也弄个车间主任当当,简直美死个人。
刘媒婆蹲茅坑上,做着美梦,上面脑子想,下面咣当当。解手完毕,放俩响屁,用纸擦擦腚,站了起来。
再次走出厕所,她跟攻克了敌人碉堡的勇士那样,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惬意地不行。一身轻松。
老四问:“完事儿了?”
“嗯,完事儿了。”
男人说:“那你走吧,我要锁大门了。”
刘媒婆说:“别,俺再怔一会儿,到你屋子里暖和一下。”
大冬天的,外面的确冷,厕所里又没暖气,女人的腚差点冻成冰棍。
老四说:“不行!工厂有规定,放假期间,闲人免进,丢了东西咋办?”
女人说:“四哥啊,想不到你这么尽心,初九用你看大门,找到一条好狗啊。”
“废话少说,快走!”
“你……就那么狠心?人家冷啊,你瞧瞧,手都僵了,屁股也凉得很。不信……你摸摸。”
女人说着,手直往老四的脸上贴,让他感受她的温度。
人之常情,老四没办法,只好说:“行,那你进来吧,过一会儿再走。”
就这样,女人堂而皇之进了男人的屋子。
老四的屋子非常暖和,也很大,烧的是暖气。
他是南方人,磨盘岭跟仙台山没法比。这时候磨盘岭树叶恐怕还没有落尽,而仙台山早就是大雪封山了,气温低于了零下十度。
我担心他冻着,拉了很多煤块,让他可劲地烧。
平时,他就是在这儿调度那些保安的,也是在这儿发号施令。
一百多个保安,全都听他调遣,五个工厂的门卫,巡逻,也是他一个人指挥。
进门,刘媒婆就把手放在了暖气片上,说:“呀,还是你屋子里暖和。四哥,吃饭没?”
老四说:“正在吃,香菱给送的饺子。”
“哎呀,香菱对你真好,跟她亲哥一样亲,饺子凉不?俺去给你热热。”
老四说:“不用,搁暖气片上就行了。”
老四噗噗噜噜吃饭,刘媒婆就在哪儿瞧,越瞧越冲动。越瞧越喜欢。
老四长得不俊,应该说很丑,首先是个子不高,低矮敦实,其次是满脸皱纹,络腮胡子。五十多了,胡茬子很硬,跟地里的麦茬一样。
再就是皮肤黑,常年的田间劳动把男人折磨地腰弯背驼,也黑不溜秋。
他是个很普通的庄稼汉,扎人堆里就找不到了。按说,这样的男人,刘媒婆是看不上的,尽管她本人也不是很俊。
可她稀罕啊,缺啥想啥,就是因为身边没男人,所以才想男人。
男人,多好的东西啊,知冷知热,晚上还能让女人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