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留下的。”
建斌是怕我难堪,帮着我解围。
可几个小青年立刻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说:“鬼扯!你媳妇素英是过来人,她的尿泽在那边,又大又圆。初九哥都说了,媳妇尿尿一大片,闺女尿尿一条线。
这分明就是一条线。难道你媳妇是闺女?”
建斌说:“这个……没有科学根据,谁规定媳妇尿尿,就不能一条线的?我早瞅清楚了,刚才俺媳妇素英,就蹲这儿。”
建斌这个人物并不陌生,前面出现过。
当初二毛当村长那会儿,这小子超生,他曾经蛊惑自己媳妇钻过二毛的被窝,为了抵消罚款。
那时候是罚款五千,跟二毛睡一次是五百,一共十次。
十次以后,他媳妇素英就离开了梨花村,到山外的姑姑家躲起来,生下了二胎。
跟他相同命运的,还有二憨跟杏儿。
只不过杏儿不甘受辱,离家出走。二憨一怒之下摔死了儿子,自己也跳崖了。
二憨的老娘也一口气没上来,气死了。
跟杏儿和二憨比起来,建斌跟素英是幸运的。
他们忍耐了屈辱,苟活了性命,保住了那个不残缺的家。
建斌之所以对我这么好,完全是巴结。
他巴结我有个目的,因为梨花村有了新规定,要退还当初的罚款。
他手里有二毛当初开的白条,一共十张,每张是五百块。
当初,二毛跟他媳妇睡一次,给他一张五百块的收据。
建斌就想,俺媳妇不能被村长白睡,大队必须做出补偿,把五千块还给俺。
所以,他才处处维护我。
几个小青年尿完了,各自将自己的小鸟送回了窝窝,纷纷离开。树林子里只剩下了我跟建斌。
建斌一边尿,一边往我这边靠,笑得像一朵牡丹花。
他说:“初九,大队是不是有规定,当初的罚款要退回?”
我说:“是。”
他说:“还是你好,二毛就是个王八蛋龟孙子,当初你如果不进城开门诊,继续在村里当村长。那咱村一定不会搞成这样。初九,还是你能干啊,大好人!好村长!”
这小子一撅腚,我就知道他拉啥屎,马屁拍得咣咣响。
我说:“想说啥直接说,别卖关子,你的马屁拍不晕我。”
建斌说:“初九啊,是不是手里有白条的,三年之内,大队会把当初的钱退回来?”
我说:“那当然。”
建斌说:“俺家有十张白条,晚上给你呗?以后大队有钱了,也退给俺。”
喔,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老子又不是煞笔?
当初建斌根本没拿过一分钱罚款,完全是利用媳妇跟二毛睡觉。
现在回头跟老子要钱?我给你个毛!我他妈又不是冤大头?
呵呵一笑,我说:“建斌哥,你别唬我,全村的人都知道,你那白条是假的,没拿过一分,所以这钱,大队不能退给你。”
建斌一听就不乐意了,说:“初九,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没错,俺是没拿过一分钱,可俺媳妇不能被二毛白睡啊。”
我说:“那是你媳妇乐意,老子管的是钱的事儿,可不管睡觉的事儿。”
建斌说:“你咋能说话不算话嘞?这上面可有大队的公章啊。”
我没理他,尿完以后提上裤子,摇摇头笑着走了。
建斌的提议,等于又给我出了一个新的难题。
那就是,当初二毛跟村里的女人睡觉,抵消的罚款咋办?
好多人家当初交不起钱,曾经把自己媳妇推到了二毛的炕上。
而且二毛的确给人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