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点损。
就是抓少许饲料,掺和上老鼠药,丢给鸡吃。
饲料吃不完,鸡就三扑棱两扑棱,驾鹤西游,跟这个世界古德拜撒有哪啦了。
这个办法一般不用,因为毒死的鸡不能吃,对健康有害。
十九岁那年,我学会了第四种偷鸡的办法,就是飞针刺鸡。
拿一根医用的钢针,靠近鸡架子,抬手一甩,钢针呼啸而出,不偏不倚,从前脖子进去,正中鸡脑后的中枢神经。
一旦刺中鸡,这只鸡根本不会挣扎,因为中枢神经被控制,大脑完全不能指挥身体,所以它们会当场昏死,从架子上往下掉。
只管拾起来回家拔毛就行了。是居家必备,出门旅行,偷鸡摸狗上上之选。
但是这种办法不是人人都会用的,纵观天下,也只有我杨初九可以手到鸡来。
因为这要求一个人必须有高超的投射绝技,稳,准,狠!还要心平气和,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那本按摩秘术里的绝技,成为了偷鸡宝典。
所以,我走进磨盘岭以后,这儿的鸡们就倒霉了。
头天晚上,在村子里踅摸一圈,一哈哈的功夫,提三只鸡回来了。
香菱乐得不行,赵二哥的哈喇子也流出去老长。
接下来,赵二哥负责找柴火,香菱负责拔毛,烧烤,三个人吃饱喝足,一抹嘴,打算返回屋子睡觉。
哪知道这时候,小刘跟小张忽然从屋子里出来了,小刘哥勃然大怒,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杨初九!好小子!竟然偷老乡家的鸡?”
我呵呵一笑:“小刘哥,没办法啊,谁让你不给我们弄吃的,鸡重要还是人命重要?要不然老子就饿死了。”
小刘一跺脚:“胡闹!你杨初九怎么偷鸡子摸狗?最可气的是,你们把鸡肉吃了,鸡毛也不给老子留一根,哪怕剩根鸡骨头啃啃也不错嘛。”
我知道这俩小子也馋得慌,所以抬手把两根鸡腿甩给了他俩:“早给你们留下了。”
小刘跟小张一边啃一边说:“味道真不错呢,就是有点淡,明天我给你们弄点调料,味精,孜然,咸盐什么的,烤出来味道一定会更好。”
就这样,第二天晚上,小刘跟小张也加入了偷鸡的行列,跟我一起偷。
七八天下来,磨盘村的鸡就被我们五个人消灭了大半。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山村里的人半夜全都不睡觉了,白天黑夜盯着那些鸡。
甚至有的群众冲进大队部,抓着小刘跟小张的手泪流满面。
他们说:“公安大哥,求求你们做做好事,把杨初九那个瘟神打发走吧。再不走,俺们村的鸡就被他祸害光了。
你都不知道,一到晚上,那小子眼睛烁烁直放光,跟黄鼠狼似得,看到我们家的鸡就往上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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