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热,一下子抓住了晓晓的手。她不能让他白白付出,这三百块,可能是他几年的存款。
于是,女孩慢慢靠过去,抱上了晓晓的肩膀,她的脸也跟他的脸蹭了一下。
她说:“晓晓哥,你是俺在磨盘岭遇到的第一个好人,今天俺抱你一下,算是感谢。”
闻着女孩身上飘逸出来的体香,感受着她前胸的鼓胀,晓晓长长虚口气,说:“够了,值了……没遗憾了。”
香菱没有亲他,就是抱了他一下,也只能抱一下。
然后她扭身冲出诊所的门,将手里的钱放在了贴身衣服的口袋里,可千万不能被恶老婆儿看到。
走出诊所,恶老婆儿都等得不耐烦了,说:“你在里面干啥,咋恁长时间?”
香菱懒得搭理她,轻描淡写道:“当然是抓药了,你以为俺会干啥?”
“赶紧回家,给猪熬食,从明天起,不准出门!”
香菱还是没搭理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心理美得不行。
终于搞到钱了,目前有四百块,逃出磨盘岭不是问题了。
老四也被她弄走了,现在只剩下恶婆婆跟那老头子,就好对付多了。
于是,她开始了第二次的逃走计划。
第二次逃走,是她被拐过来第二年的春天,也是她十九岁这年的春天。
逃走的时间是在半夜。
她不怕黑,买过来一年,已经把村子里四周的道路摸得门清。
半夜12点,她轻轻拉开门栓,外面就是没有院墙的院子,家里的那条狗没叫。
香菱精得很,早就把那条狗喂熟了,狗跟她的关系可好了,不但没叫,反而颠颠往她身上扑,摆着尾巴。
出门以后,香菱就像逃离笼子的鸟儿,飞奔上了山道。
她不怕黑,也不怕鬼,归心似箭。
她的内心在呼喊:初九哥,等着俺,俺马上就回到你身边了,咱俩成亲。
天上的月亮很好,、山道也看得清清楚楚。一口气跑出去二三十里,终于上去了宽阔的大路。
是通向山外唯一的那条路。
很快,东边发亮了,半路上过来一辆三马车。
这次香菱瞧了又瞧,没发现三马车上有其他人,只有一个司机。
而且那人也不是磨盘岭的,应该是附近村子的。
于是,她站在山道上呼喊:“救命啊!救命!”
开车的是个年轻小伙子,十七八岁,赶紧踩刹车,问:“大姐,啥事儿?”
香菱说:“俺迷路了,兄弟,你能不能送俺一程,俺要到城里去。”
在磨盘岭一年,她已经熟悉这一代的方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像本地人。
那少年毫不犹豫说:“那你上来吧。”
就这样,香菱跳上三马车,那少年将她送进了县城的车站,然后走了。
香菱知道,必须赶紧上车,要不然磨盘岭的人就会追过来。恶老婆儿跟老头子都不会放过她。
她没有身份证,不能买火车票,只能坐长途客车,走到哪儿算哪儿,能逃出磨盘岭就行。总有一天能回到家。
于是赶紧找了一辆开往外省的车,一脑袋扎了进去。
可她的计划又失败了,还是没走成。因为这个时候,老头子跟恶老婆已经带人追来了。
老头子年纪大,本来睡眠就不好,天不亮就醒了。
醒过来一瞅,儿媳妇的房门开着,屋子里没人,他立刻意识到不妙,冲着屋子里喊:“他娘,丫头又跑了,鬼炸地很!起来追啊!”
恶老婆在屋子里一听赶紧穿衣服,同样冲进香菱的房间。
她差点吓蒙,立刻呼叫起来,通知村子里的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