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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竹板又究竟有什么意思?
现在就真的不理会他了么?
“师兄?”青牙捏捏他衣角,奶声奶气的。谢涵收拾心情,弯腰揉揉人脑袋,“别怕,师傅不在,师兄养你,等会儿再和师兄回去好不好?”
“好。”青牙眼睛一弯。
不仅白跑一趟,还和苏家大哥狭路相逢,谢涵回去的心情并算不得多美妙。府里人一见谢涵牵着青牙回来了,就知道公子今天去稷下拜托那些什么学者大人找青牙小少爷的家人没找到,便都更加小心着做事。
“公子,二公子在花园。”寿春小跑过来,在谢涵耳边低语道。
谢涵愣了一会儿,方问道:“来多久了?”
“三个时辰了,公子你刚出去没多久,二公子就来了,说风寒反反复复大半个月不见好,只能求助党先生。等党先生给他看完后,便说来而不见主人实在无礼,就坐等公子您,说什么也不走了。”
党阙自谢涵昏迷后过来诊治后,就一直留在谢涵这儿。一是老先生看齐公厌烦得很,更重要的是他看谢涵顺眼,对方突发昏迷,让他打算仔细看护一翻对方,努力找病因,这一找,找出问题来了。
“老夫不是说过,你体内瘀得厉害,最忌受寒,你怎么还把自己搞成这样?”就算喜欢谢涵,但看到不爱惜自己、不遵医嘱的病人,党阙还是吹胡子瞪眼的,“牢里那一次扎针推摩你还想再来一次?你究竟干什么去了,寒气入体!”
提起那一次,谢涵心有余悸,苦笑道:“之前寻犀角,不慎遭遇雪崩,被困三天,侥幸脱险。”说着,睁大眼睛看党阙,“党叔一定有更好的方法罢。”
党阙几乎听得要倒吸一口凉气,末了怒道:“再好的办法也禁不住你这么折腾!”他一手扒开谢涵衣服,果见之前胸口受伤的位置一片瘀斑,“你这样是要落下病根的!”他“唉――”地一声,“还好发现得还算及时,从今以后,必须静养,四时保暖,起居有常,饮食有节。”
“嗯。”谢涵笃定地勾了勾脑袋。
之后党阙便开始为谢涵调理身体,也便留了下来,左右现在齐公好得差不多,三四天去看一回便是。
此时初春,还是寒意料峭时,花园内大多花儿还未开,只零星几点绿意点缀,唯湖边红梅及对边仙客来、迎春花笑脸迎人。
谢涓正斜倚红梅,单脚屈起,一手捧食,一手喂鱼,似百无聊赖,又似雅癖不羁。
“二哥好兴致。”谢涵换了身家中见客服缓步走出。
谢涓回头,笑了,“回来啦?怎么,那个叫‘青牙’的小娃娃如何,可找到父母了?”
说来谢涵叹了口气,“还未。”
三言两语间,谢涵已行至对方一步外,便不再靠近。
谢涓愣了一下,主动踏出半步,“那真是可惜。”他伸手欲拍拍对方脊背,“你也先别急,我看你就把他养得很好,把他画像也给我一份罢,回去我也派人找找。”
谢涵侧身一躲,笑得彬彬有礼,“不敢劳烦二哥。”
“你在怪我。”谢涓凝着对面双眼缓缓道,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不,”谢涵摇了摇头,“虽然你我二人可谓是诸兄弟中关系最好的了,可如果我是二哥,也许也会是一样的选择。不只自己性命所系,我们的背后还有我们的母亲和许多人。”
谢涓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了,被对方这么一说,似乎连道歉也已经不能说出口,最终长叹一口气,“但理解不代表毫无芥蒂是么?”
“不,”谢涵又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既然二哥是身不由己之人,每一次必然还是一样的选择,再交往下去,似乎没什么意思。”
二人面朝碧波湖,清风徐来,吹落点点梅花,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