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满腔的怒火和无法发泄的伤心都将灼伤谁。
宛如胸口被用力地捶打了下,仅仅一句梳理的“孔先生”让孔承在瞬间松开了手,冰冷的五官微微地拧着,隐隐地,迸发着怒意。
手腕得到自由,花怜惜却没有察觉他的温怒,径直继续刚才离开的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馆。
用力地抹了把脸,抹去滴落的水珠,冉放转身也打算离开咖啡馆。
“冉放,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伤害怜惜?混蛋,你利用了我!”不顾形象地叫嚣了起来,程艺快步追赶冉放,势要将他的目的弄清楚。
三人相继离开,而原本喧闹的咖啡馆因为三人的喧嚷而寂静,随着三人的离开又在瞬间重新恢复了喧闹。
继续抬腿往咖啡馆的包厢而去,孔承奕刚才攫住她手腕的大掌紧紧地揣成拳,刻意地压制着心口翻滚的怒意,却又微微地眷恋她手腕的细腻,似乎在顷刻间有熟悉的触觉,而这样的触觉曾出现在他深夜的梦里。
飞快地离开了咖啡馆,花怜惜随手拦下一部出租车,径直就往疗养院而去。
正是午饭的时候,花贞贞乖巧地坐在床上,任由护工循循诱导地喂着饭,而一双细腻的眼此刻再次显得空洞而毫无光彩。
倔强地含在眼眶里的泪终于决堤般地潸然而下,花怜惜一手塞进嘴巴里,侧着身躲在窗外,悄无声息地伤心痛苦。
终于从颓废中走了出来,终于再次扬起笑迎接命运的挑战,重新担起守护她的责任,却在冉放的轻易出击下崩溃,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宛如一把利剑狠狠地插在心脏,让她血流不止。
竭力隐藏的伤疤总是轻易地就被揭开,总以为伤愈的却总在现实的打击下如此不堪一击。
将最后一支烟蒂摁灭在烟灰缸,孔承奕伸手弹了弹身上的烟灰,沉着脸拉开书房的门,映入眼的却是赤脚而立的丁佳。
“奕……”一袭单薄的睡裙,丁佳低低地喊了声整夜滞留在书房里的男人。
“怎么起那么早?”伸手搂了搂她的腰侧,孔承奕自然地带着她往主卧室而去。
依偎在他的胸膛里,明显地嗅到浓郁的烟香味,丁佳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你整晚都不回来睡,我睡不着!”下午从公司回来他就阴沉着脸一头钻进书房,甚至罕见地落下了锁,分明地不愿意被打扰。
“公司有点事,我需要处理!”微微地眯着眼,脑海浮现咖啡馆里含泪而疏远的倩影,那个让他整晚失去心神的倩影。
“交给柯杰不就可以了吗?你这样熬我会担心,要是你熬坏了我怎么办?”凄然欲泣地拭着眼角,丁佳以更亲密地姿势和他镶嵌,想借由如此伤心的气氛和他重燃以往的热烈。
单手扶着她的腰,孔承奕低垂头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上一吻,“你再睡一会,我洗个澡回公司!”对她的担忧彷如未闻,孔承奕说罢径直往衣帽间而去。
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丁佳想不到自己再次的暗示他竟然再次无动于衷。
一手拿着睡袍,孔承奕一手解着衬衫的纽扣,被香烟熏了一整夜的衣服浑身透着颓废,而在天明之际恢复清醒的他无比厌恶身上的气味。
看着他从自己身旁掠过,丁佳敛去脸上的不愤,瞬间体贴地笑了笑,“你一整晚都没休息,我给你做早餐吧,起码吃了早餐再到公司!”不管何时,贤妻良母的形象总该是好好地维护地,况且,抓住他的胃也是中方式。
简洁地“嗯”了声,孔承奕没拒绝她的提议,径直就进入了浴室。
站在偌大的房间里,听着浴室潺潺的水声,丁佳忽地随手将床上的抱枕重重地扔了下,隐匿地发泄心里的不快,鼓着腮帮,想了想还是到衣帽间拉开了衣柜。
一身清爽地出现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