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无论何时都高高扬起的唇头一次放下了遮掩的弧度。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嘴,他感觉自己的脑海中有什么线索一闪而过,快得令人难以捕捉。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里包恩站在墙头上,他望着横七竖八的尸体,黑黑的大眼中什么也没有被倒映出来。他猛然回过头,眼神突地变得锐利起来,但被他观望着的某个角落依旧是一片幽静,没有丝毫的异动。他拉了拉帽檐,允自沉思起来。
而在皓月当空之下,一抹潜藏在高处的身影被扯出了浓重的阴影。那人观察着下面的情景,在接收到那个小婴儿锐利的一蹩之后,唇边溢出了诡异的笑容。
看起来,真的会很有趣呢。
已经被预示了的阴谋正在行进中,被当做棋子置入其中的他们并不知晓,这场被篡改了的戏剧到最后要以怎样的结局收场。也许到现在,没有察觉到异样的人才是最幸福的,因为他们无须顾虑,只需按照自己的心性勇敢地走下去,鼓动着风帆一路前行。
等到纲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门外的尸体已经被收拾得干干静静,一点都看不出有昨晚打斗的痕迹。他望向正在做饭的奈奈子,然后朝里包恩点点头,算是表示感谢。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正在安安静静吃饭的凤太身上,想到昨晚这孩子一脸拼死拼的活要留下来,只是为了‘要弥补纲大哥因为自己所受到的伤害’。这在他看来完全是找借口留下来,虽然在那孩子的眼中他找不到撒谎的痕迹,他也因为奈奈子的心软而留下了他,这并不代表他会就此信任。
在他的身边呆着,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纲在心里嗤笑了一声,然后坐在桌旁开始享用美味的早餐。
“纲君,最近不太平,要小心哦。”奈奈子转过身,像是突然忆起了什么的向纲说道。她担忧的望向自家儿子柔弱的外表,完全忽视了昨晚的那些黑衣人神奇消失了的事实。
“这个星期六,并盛中6名风纪委员似乎被什么人袭击了,被发现时受了重伤。”正在喝咖啡的里包恩再度担当了讲解的角色,慢悠悠的接上了奈奈子的话茬。
“啊嘞,那还真是不错啊。”支起下巴,纲眯着眼笑得开怀。他已经能想象得到,小云雀在得知这个消息时脸上的表情会有多么精彩了。啧,没看到真是可惜。
听到纲心中那无聊的喟叹,里包恩放下手中的杯子,轻巧的跳入那人的怀中。他扬起惯有的纯真笑脸,用属于婴儿的糯糯嗓音道,“该去上学了。”
“知道了。”纲懒洋洋的起身,朝一脸担心的奈奈子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放心吧,我先走了。”
纲走到学校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戒备森严的校门,大批的风纪委员紧张的围在那里,满脸的谨慎让路人都感觉到了这次的事情并不简单。
“只是些小小的恶作剧,有点小题大做了吧。”纲对着那个全员出动的庞大阵仗感觉无比的滑稽,只是几个人被袭击了而已,至于弄得像是要办葬礼似的么。他没想到在云雀的手底下工作,那些人居然是这么的无用,带着这样一群人做事简直是给自己添堵,真不知道那个明明不喜欢群聚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确实是陌生人的恶作剧。”不知道何时倚在墙边的云雀直起身来,他居高临下的望着一脸懒散的纲,凤眸中是十足的高傲,冷冰冰的视线几乎能刺破人的皮肤。他微微仰起头,仿佛是一只傲然于巅峰雄狮一样露出了侵略性十足的笑意,“当然,已经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杂草要尽快清除,这样才有利于好的风气形成。”纲的视线落在云雀身后的某一点上,他意有所指的微笑起来。
又是那种一切尽在手中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的该死。云雀皱起了漂亮的眉,手中的拐子毫不留情的向身后挥去,亮丽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