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一整个星期都紧跟在你身边,连眼睛都不阖地……?”
就算是充满执念的刑警,也不会单独一个人像那样如影随形地盯梢。
“那你怎么做?”
“我……无可奈何。我也试着委婉地找厂长商量,但是因为那种内容,我觉得不好意思,不敢拿给他看……”
上面写满了自己的私生活,这很难启齿吧。
“结果就这么不了了之,同事也没有半个人当成一回事。就在这当中……又……”
“又收到信了吗?”
“是的,后来也每隔一星期收到一封。”
“每隔一星期?意思是……信件还一直寄来吗?”
到了这种地步,只能说是脱离常规了。
“那些信一直……难道现在也还继续收到吗?”
“嗯……上星期的……还有收到。”
“这……唔……我想想……”
虽然莫名其妙,但相当棘手。
木场抚摸着下吧的胡茬,阿润眼尖地看见他的动作,马上chā嘴说:“喏,你看,这件事很不寻常吧?一开始认真听人家说话就好了嘛。”
“哪里好了?不管这个,到目前为止,总共收到了几封信?”
“从二月开始就一直收到,嗯,前前后后已经收到七周份了。”
七周份四十九天,将近两个月。
“那么,工藤那家伙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一直……监视着你?”
“问题就在这里……”春子双手手指在吧台上jiāo握。“……我刚才说过了……我……不觉得被人盯着。”
“可是……不盯着你,就不可能知道那些事吧?”
“是的,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他都写得那么详细了,肯定是看得一清二楚。那表示他躲藏在建筑物的某处吧。”
“可是……并没有那种迹象。”
“我想想……你房间的隔壁是不是空房?”
嫌疑犯住在公寓的话,警方通常会租下邻室,进行盯梢。
“呃,我住的公寓是工厂宿舍,两边都有住人,是和我年级差不多的女工,工藤先生是在不太可能潜伏在里面……”
“可是有天花板吧?或是地板下方。”木场说道。
阿润从旁边探出头来,简慢地说:“又不是忍者。而且这又不是说书故事,可不可以讲点像刑警的有用意见啊?你那种话旁边的小孩也会说。”
“可是地板下面和天花板里面都是潜伏的惯用地点,其他还能从哪里进去?喂。”
“呃,我的房间在一楼,没有地板。而且那是二层楼公寓,我想天花板里面也不太可能,上面的房间也住着同事……”
“公寓对面是什么?”
“是工厂。”
“那就是潜进工厂里面,拿望远镜之类的偷看吗?”
“这……自从收到信件以后,我也开始警戒,用布和报纸贴住窗户,外出时也记得检查门锁,而且工厂也只是一栋简陋的木造房屋,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可是啊,缝隙是到处都有的。”
“这个刑警真是满口蠢话。听好了,假设只是假设假设那个叫工藤的人真的就像你说的,像石川五右卫门(注:石川五右卫门,?~1594,安土桃山时代的大盗贼,1594年被捕,在京都三条河原被处以锅煮之刑,后来成为许多戏剧的题材)似地躲在某个地方,一整天监视者春子好了。那这里都还不打紧,问题是,那样工藤自己要怎么过活啊?他要睡在哪里?要怎么吃饭?要怎么洗澡?”
“我怎么知道?那个人累的话就睡觉了吧,醒来就起床了啊,饭哪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