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背包里将剩余的蜡烛和火柴一次性的取了出来,分给三叔和关彤,胖子的衣服还没有干透,我们连烘带烤,好不容易才将胖子的裤脚点燃。整个过程中肥遗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仿佛是在看待宰的羔羊在做垂死的挣扎一样,又仿佛是像看到了什么很新奇的事物一样,就像小孩第一次见到蜜蜂采蜜一样。
这本身就是一场力量悬殊的对峙,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肥遗的信子第三次伸过来的时候被燃起的火逼退了一次,但对于体型巨大的肥遗来说这顶多就是被蜜蜂蛰了一下的小孩,虽然有阵痛,但丝毫不影响它的行动,反而耗光了它的好奇心,激发了它潜藏的愤怒,它的下一次发动,必会给我们致命一击。
肥遗的怒吼将本就不旺盛的火吹灭,我们躲在石棺后方,它硕大的蛇头下不来,它只得再次将它的蛇信子吐过来,正常的蛇信子本来是蛇身上最没有力量的部位,可是这肥遗不同。它的信子直接将三叔整个人卷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何它把三叔作为目标始终如此的执着。眼见三叔马上就要被卷走,又是胖子抡起手中的萤石棍,一棍子砸在了肥遗信子上。胖子所用力量极大,肥遗猛地缩回信子,三叔从半空之中掉落下来。
三叔刚落地就爬起来,“一阳,进来之前我给你的那块东西还在吗?”
我说还在。
三叔说:“赶紧拿出来。”
我在自己身上一摸,才想了起来,那东西装在了外套冲锋衣的内口袋里,现在在胖子身上,我朝胖子喊:“在上衣内袋里。”
胖子伸手去掏,果然把那东西掏了出来,胖子把那东西拿在手上,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手上的东西吸引了,也包括那畜生肥遗。肥遗看到胖子手中的东西,一下改变了目标,原本一直盯着三叔转而盯上了胖子,胖子把那东西扔给了我,肥遗的注意力又立即转到了我这里。这次肥遗没有再做停顿,它的信子随着胖子扔过来的东西一起飞了过来。我接住东西的同时,也被它卷到了空中。
三叔对着空中的我说道:“这是你爷爷唯一留下来给你的东西,这东西,就算是死,你也要一直带在身上。”
在我被吞进蛇口之前,我似乎看到三叔脸上露出了一抹诡笑,随着胖子和关彤的惊呼声,我直接被肥遗巨大的信子带入了它的口中。
扑面而来的是来着肥遗口腔内部的腥臭味,紧接着我感受到的是窒息,然后是来自吞咽过程中巨大的收缩蠕动挤压,巨大的压力几乎将我的身体挤碎掉,但还好没有,不过看来今tiān zàng身蛇腹恐怕是无法避免的了,我杨一阳一生虽没有做过什么大善之事,但也没做过大恶之事,没想到最后要如此窝囊的死去。
很快我就进入了一种滑落状态,看来我马上就要掉入大蛇的胃中,肥遗一头双身,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它吞进了哪一边的身体里,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很快我就将被生物界中数一数二的胃酸腐蚀消化掉。但是在接触到胃液的下一秒,我却并没有预想中的感到强烈的灼痛感,相反在掉下来的瞬间我感觉到脚底下踩到了什么东西,挪一步站立起来,胃液刚好到我的胸口。脑袋一冒出胃液水面我很自然的睁开眼睛。
本以为在大蛇腹中应该乌漆墨黑无法视物的我,发现在我正前方的胃液下面有一个亮点,我连忙伸手去抓,原来是大蛇在吞咽过程中,将我手中拿着的萤石棍也一并吞了进来,此时竖立在浓浑的胃液之中。与此同时我看到在我的周围,满是各种各样的毒蛇尸体,有的甚至只剩下半身骨架,我不能呼吸,但是光靠看我就知道自己处在一个恶臭难闻的环节之中。看来先前追赶我们的源源不断的毒蛇也是这大蛇的腹中食物之一,在这地底深处,几乎没有外来生物的情况下,这些毒蛇应该是这大蛇的主要食物来源。
或许是大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