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一睁，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有感觉，证明自己还没死，本来吓得块尿的脑子里忽然松弛了一下，原来是梦！心中暗想，假如真的自己死了，是否真的能上天堂呢？人醒了，这清醒地转转头，我靠，怎么满目的昏暗。马上刚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妈呀！不是从天堂到地狱了吧？感觉心脏狂跳了几下，赶紧闭上眼，这世界怎么这么恐怖的？自己的作恶真的已经达到了无可饶恕的地步了，这不上天堂，就是下地狱？手想动一下，老人家常说，死人是没有感觉的，那我就掐一下自己，手指能动，但手臂却异常地感觉到重，不是吧？自己装疯卖傻了两次，这次真的被系上拘束衣了吗？

    “陈，你别动！有什么需要的，我来帮你。”

    谁呀？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想侧过头去，看看声音的来源，却发现脖子被一个东西固定着。“你。。。是谁？我们。。。。。。认识。。。。。。吗？”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耳朵本来已经听不见了，怎么现在又能听见了呢？但脖子怎么了？额头怎么了？还有身体怎么了？怎么动不了了？想起来了，自己好像是被气浪给抛到了半天，然后摔下来的，命真好，这么紧的距离挨上一个炸弹，没死。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没死，看来上帝还是挺关照自己的，这样都死不了。

    “陈，你别动了，你要喝水是吗？”还是刚才那个温柔的女声。

    这是谁呀？露个脸行吗？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一边侧过头去，刚动一丝，却发现是徒劳，那种骨头裂掉的疼，马上让小陈放弃了自己设定好的行动。

    “陈，奶嘴！”一只光滑的小手，一下子碰到自己的脸颊：是海蒂。那不用想了，刚才那个女声，不用说就是海伦。忽然莫名其妙有高兴起来了，高兴的原因是自己的脑子还能转。

    “海伦，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走吗？”自己听起来，怎么有点气若柔丝的感觉。

    海伦那丰满的脸，一下子出现在小陈的面前。“我妈妈让我回来的。”

    她妈？就是格丽思吧？格丽思怎么了？把她交给司丽斯了，司丽斯有把格丽思怎么了。

    “她回波普塔斯瓦纳去了，她让我回来照顾你，他说你受重伤了。”

    小陈挣扎着刚想开口说话，一个奶嘴已经塞住小陈的嘴，还是活在小孩子的时段好，他们没有什么要忧虑的。

    “海蒂，别乱搞。”即便是训斥，但海伦的声音依然是这样的温柔，明明是一个高大，丰满的女人，假如不知道她的样子，听声音看起来绝对是一个柔弱的少女。

    小陈用舌头把奶嘴顶离了，“没事的，海蒂，叔叔一会再跟你玩。”

    海伦伸手帮忙拿开：“陈，你别动了，医生说你最好躺着别动。”

    “好，我不动了，你告诉我，到底医生的诊断是怎么样的？我以后的日子，就只能躺在床上了吗？”

    “医生。。。。。。”

    “卡啦。”“嘭。。。。。。”不知道是谁推开了病房的门。

    “陈哥，你怎么样了？”又是一把，温柔，但带着着急的声音，这声音依然熟悉。

    又是谁？平躺着的小陈双眼只能看到天花板：“米歇尔，是你吗？”

    余光中看见海伦站了起来：“你们说话吧，我先出去。”

    干涩的嘴唇被轻轻地问了一下，是米歇尔，心目中的女神。

    “你怎么来了？”喉咙很干燥很疼，但说出这句话还算顺利。

    米歇尔没有说话，而是拿了倒了一杯水，听声音是自己喝了一口试了试后，用一根能折的吸管，递到了小陈的嘴边：“先喝点水，别急着说话，这白人还是不行，在这里这么久，也不知道给你喝口水，清理一下伤口。。。。。。你看看，你嘴边的血迹已经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