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仔刚把汤姆的陆虎从车库里开出来,就见到前面的房子里人影一闪,感觉上怎么有点鬼鬼祟祟的呢?但转念一想,既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疑心太多,所以也就只好催促小陈赶快上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仆仆风尘,从黑人区一路开出来倒是顺畅,无惊无险,除了车两边扬起的尘土,来到了村口,向左是回德本的路,向右是连接去邻国斯瓦吉兰的国境国境公路,现在该走哪?虾仔把车停在了丁字路口,听着背后小陈汹涌的呼噜声,左想右想,到现在才清楚小陈的为难,脚长在自己的身上,要到哪是你的自由,但要到哪?却有时候让人无法取舍。再深一步想,哪些算计小陈的家伙也真够绝,既给你警告别胡来,有让你从地狱里逃出来,高!实在是高!逃出天生后,自然之友老老实实地干活,不敢再有任何的非法之念,控制一个人,真的就要给你一个恐惧,既然反抗是无力的,哪你只有来来试试听话,高人!左顾右盼,最后确定自己到现在猜不透小陈的心思,自己实在是不能确定往哪走,就伸出手,推了推酣睡中的小陈:“阿陈,我们要去那?”
看来小陈对虾仔完全没有戒心,上车就睡,并且睡得很香,看他“嗒吧嗒吧”嘴巴坐起来的样子,就知道即便是虾仔使坏,把他卖了他都不晓得是怎么回事,现在被虾仔推醒,用手揉揉惺忪的眼睛:“这到哪了?”
“村口。”。。。。。。“一边是去德本,一边是去斯瓦吉兰。”
小陈呆呆地坐在那,好一会才自言自语了几个字:“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然后又躺下了,莫名其妙地吐了一句:“我们都是坏人,死了后是要下地狱的,去哪报到吧!”
虾仔听后,明白小陈在说什么,把方向盘往左一打,车转左,往德本方向开回去。
做完逃离,今天回去,看来命中注定,逃不掉的。听听身后的小陈,又是接连起伏负的鼻鼾,看来这家伙已经是无惧无畏,缠头生死了!
其实这条路,连接着海边大道,也可以说是海边大道北段的延伸,上次来是晚上,现在是白天,路右边是无尽的甘蔗地,左边是连绵的海岸线,看样子,这个德本地区是个物产富饶的地方呀!风调雨顺的,虾仔想起了小陈给他的南非科普,纳塔尔省是南非唯一一个国民经济行当齐全的身份,所以当时94年大选,代表纳塔尔黑人或者说祖鲁王国的银卡他自由党,就曾经呼吁纳塔尔省独立,后来也是曼老爹厉害,软硬兼施,既挥大棒也塞糖,弹指间就把当时的第三股竞争对手给摆平,看来小陈说得对,不能小看黑人。身后的鼻鼾声夹杂着车外的浪涛声,虾仔忽然想起,刚才小陈是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说了这两句迷迷糊糊的话,回德本,那可真是龙潭虎穴,不单子有赛库等着小陈,现在还有不知到底为什么结仇的警方,还有汉斯,司丽斯和国际刑警,这些人,看来都想要小陈的命,这小陈说的天堂河地狱,现在想起来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是否自己会错意了,小陈这两天一直萌生去意,是否小陈说的是我们要去斯瓦吉兰,这样虽然是潜逃,但总算是暂时脱离了危险,不要现在可真是步步杀机,比象棋里的残局还要惊险。想到这,就轻轻地把车停在路边,回头看看后座上从新摊到,蒙头大睡的小陈,有不忍心去吵醒他,这家伙看来真的累了,也是的,和他在一起这么几天,就没有看见他睡过一个整觉,通常就是几分钟就一下诈醒,忙个半小时或一小时的又再次入睡,然后又是几分钟。。。。。。周而复始,唯一难得的是,这家伙的心还算是宽,说睡觉,几秒钟就能听到鼻鼾,原来在部队的时候,指导员曾经这样对自己说过,拿破仑就是一个少觉的人,一天也就是三到四个小时,但假如他要睡觉,估计也是五分钟之内就能听见鼻鼾。当时还觉得指导员乱讲,但现在确实看到了,五秒之内,必定鼾声大作的小陈。一台车呼啸着经过,虾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