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太阳一点一点地驱散着天空中的雾气,来过汤姆这里前后两次,但还是直到现在才看清楚,原来这房子是建在一座背东面西的山上,房子的后面就面对著来时的二号国道,只不过每次来的时候都是晚上,黑东东的,只有今天才知道到底自己的位置。
远处的国道上,不时就会有一两台车疾驰而过,邻居家的烟囱也开始飘来了阵阵炊烟,小陈示意虾仔回房,自己跟着从新把门关好,拴好后,对虾仔说:“虾哥,先去歇会吧,我觉得暂时这里是安全的。”
虾仔扫视了一眼已经关好的门窗:“好的,哪辛苦你了,你要去睡的时候,把我叫起来。”在小陈答应一声后,就走向房间,敞着门,上床歇息了。小陈听着虾仔均匀的呼吸声,其实他自己也觉得很困,但没有办法啊,虾仔腿部受了伤,难道还要人家给自己盯梢?也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毅力,假如做到沙发上或椅子上,哪一定是两分钟不到就会传出鼻鼾声,于是也就站起来,在客厅中间来回踱着步,这样的话,起码还能保持一半的清醒。
自然不自然地,只要人没有进入睡眠状态,脑子里想着的就是自己身处的环境,乱得就想一团麻线,理来理去,现在是越理越没头绪,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到底有多少事?多少人牵涉其中啊?自己又应该从哪一件事着手呢?莫名其妙地牵涉进了好几个大案,莫名其妙地在自己身边死了一个又一个人,并且死的却都是这么蹊跷,虽说好些不是自己杀死的,但自己却怎么都说不清自己没有涉案的理由,凡事总该有个方向,哪自己又该抓住那一头,作为突破这个阵的方向呢?
洗了个澡,凉水一淋,人也感觉到脑袋清醒了些,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背包内的电脑硬盘,干脆就坐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雷蒙这家伙也是个怪人,男人也好整容这一出,这整来整去的,还是整得这么丑,他到底他要掩盖什么呢?硬盘给打开了,五位数的简单的密码,对于小陈这种本来就是学工科的人不算难,里面的文件却只有四个,却是循环的,连小陈都一下子看不懂的一个扣一个的四个程序,看样子好像是类似于“c”之类的工程语言,但还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是要来控制什么的?塞库又为什么拼命地要抢这个硬盘呢?雷蒙又为什么不把他放在自己的身边,而让自己的性伴侣代为保管呢?他怕什么?他躲什么?他跟塞库又是什么关系?塞库为什么要杀他?后来在库鲁塞尔医院中,洛和塔斯肯有为什么要破坏掉保安系统,塔斯肯又为什么要杀掉洛?真的是误伤吗?他拿着带瞄准器的步枪,竟然在这么短的距离内会打偏?他们跟海伦,海蒂是什么关系?海伦又为什么要接近自己呢?目的?想起目的,又想起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一大串离奇的事情,这些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是自己,想着想着,有感到头疼,看着面前还闪烁着的荧屏,忽然想起,会不会这硬盘是一个驱动程式,循环地驱使着某样机器,在四个程式后,有自动回到原点,就如自己在新堡修的毛衣机,一行一行的,从头到尾,弄完一遍,就再来一遍,到最后了,就走两个空针,接着又是新的一片的开始?雷蒙,塞库,洛和塔斯肯,到底他们集合在松镇是干什么呢?阿齐兹不是已经把案件给破了吗?怎么还有假钞的设备?司丽斯说,雄哥在马来西延弄了几台机器过来,到底是几台,现在好像是弄完一台又一台,从阿齐兹搜出来的机器来看,这情报是吻合的,是旧机器,哪后面的呢?塞库原来的印假钞的手艺却没有现在的高,他们又为什么搞到一块了呢?还有格丽思,还有查尔斯,他们怎么又牵涉到这个假钞案件中,查尔斯临死前,到底想自己做什么?他又是给谁通报了自己的行踪,他把自己抖露出去的目的是什么?太多了!太烦了!小陈不自觉地扯着自己的头发,直到疼的时候,才想起一直要去剃个头,这几天疲于奔命,竟然连这事都顾不上,自己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