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两房一厅,一个房间有门,另一个房间连门都没有,一眼扫过去,一房一厅的地面上都铺满了床垫,男女老少大概住满了有十几个黑人。虾仔掏出钥匙,打开了那间有锁的房门,驽了一下下吧,给小陈一个示意:这才是我的房间。
跳进房门,快速地冲向临街的窗户,使劲一扭,把窗户上的把手都给拗断了,打开窗后,再也是忍不住了,“哇”地一下,把喉咙里的东西,当着十几层的高楼,就往大街上吐出去。
“危险啊!”虾仔一拉半个身伸出窗外的小陈。“你不是连着一会都忍不住了吧,这铁皮墙不稳阵。”
坐在地面上的小陈,吞了一口口水,刚才胃里那些又酸又苦的味道不断地折磨着小陈的味蕾。这是停了虾仔的话,才发现这临街的外墙,只是几块带窗的铁板,或许应该说是钢板,但在钢板的角落和根部,已经看到一大堆鼓起的铁锈,有些已经掉漆掉得都感觉一踹就穿的样子,才明白虾仔刚才说什么危险。“虾哥,算了吧,还是回赌场去住吧。”
“你想再给人家一次机会扔进下水道?”
或许虾仔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这里环境恶略,但环境对任何想来这里的人是平等的。还好,隔着门,打开窗后,这房间几乎也就没有什么异味,小陈打量着虾仔这临时的住所,一张大床垫,几个放可乐的塑料筐,一个大的,黑色的垃圾袋放在角落,一个电水壶和几个超市的塑料袋,估计袋子了装的就是虾仔的食物。“这一个多月,你就在这里过?”
虾仔嘴一撇,双手一摊。
“你还有钱吗?”
虾仔不明白小陈怎么突然提钱的事:“你啥意思?”
“我问你身上还有没有钱?”小陈提高了嗓音。
虾仔拍了拍随身的背包:“当然有啊!你问这干嘛?”
小陈做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穷得只能住这了呢?”
虾仔也知道小陈说笑,伸手就是一拳打在小陈的肩上:“谁像你?都跑路了,还住五星级酒店,倒不是因为钱的原因,而是在酒店,随时都有可能被人盯上,甚至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在你的天花板等不起眼的地方,装个针孔摄像机,这样,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看得一清二楚,还有局势那些服务员,你怎么知道会不会是警察装的,或者就是要杀你的人。”
说到这小陈回想起回来着几天的经历,虾仔这几句话算是有道理,也是自己太托大了,想着是公差,就飘飘然,这不,不是上帝保佑,可能现在已经到地府签到了,想到这,不禁一阵唏嘘,虾仔也想到了小陈为什么在这长嗻短叹的,在递过汽水薯片的同时,顺便问小陈:“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走?难道还真是为了钱?”
“虾哥,我无处可走?你想想,这些不同来路的家伙想杀我?有些是明着,有些确实暗着来,我怎么走?另外,我不像你,你还是中国护照,我却是南非公民,说白了,我走了,南非公安部可以发全球通缉令,谁都不能保护我,再者,敏儿不是还在叶广荣的手里吗?”
虾仔明白小陈所说,看不出这个胖子还真的疼敏儿,为了不让敏儿涉险,自己竟然站出来,挡在了敏儿的面前:“叶sir也是责任所在啊!
“对啊!我不怪他?他也是因为在其位,所以谋其职,但毕竟他不明白国外环境的危险,敏儿又是一根筋的人,所以只好我来了。。。。。。对了,虾哥,叶sir说你是他的线人,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从越南背回来的战友,就是他的侄子。”
“啊?”小陈还真没有想到,虾仔跟叶广荣竟然还有这种关系:“那你为什么当时在国内出事不去找他,找他的话你也不可能混到了今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