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站在小陈的面前,一口黄牙,看不出喜怒哀乐的似笑非笑。
“雄哥,你怎么在这?”小陈还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雄哥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自己的面前出现?
雄哥依旧在笑,依旧漏出他那因为长年累月吸烟而被熏成褐huáng sè的牙,由于靠得太近,小陈已经能闻到他嘴里散发出的烟味,几乎能看到雄哥牙根上那厚厚的牙垢。
“雄哥,你别吓我?你怎么会站在我的面前?”
雄哥依然没有说任何话,带着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继续缓缓地向小陈逼近。
血,小陈看见雄哥的七孔在流血,黑色的,证明雄哥是中毒而死。“雄哥,茶里的毒,不是我下的,你看着我进来,并且在警方行动前,我都有给你发短讯报警,至于你怎样处置,哪就是你的事情,所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我不怕鬼,因为我没有做亏心事。”
“哈哈哈哈哈!”雄哥笑了,原来的微笑,变成了高声狂笑,他用手指值了指躺在地面上的etv的播音员的尸体,尸体忽然就直挺挺地站起来,伸出两只手,就要来掐小陈的脖子,小陈一个擂手,把播音员的双手荡向外围,谁知道播音员竟然张开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对着小陈的脖子就伸过来。
操!一巴掌打在播音员布满了凸出的黑褐色的疙瘩和凹陷进去的血红色肌肉的脸上,妈的装神弄鬼,老子连真的鬼都不怕,还能害怕一个死黑鬼?“唰”地转身一个摆莲腿,把播音员的脑袋踢飞,跌落到几米远的地方。看着播音员的脑袋落地后,才回过身来,对着雄哥说:“雄哥,一场兄弟,是你欺骗了我,而不是我辜负了你,冤有头,债有主,你假如有什么事让我帮你的,你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别搞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你知道,我不怕。”
“哈哈哈哈哈!”雄哥依然在高声狂笑。
小陈看着雄哥慢慢变大的嘴,看见他猩红的舌头,猛然醒悟,我靠,在他的背后,刚才躺在地面上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站起来,伸出双手,朝自己站立的这个方向走来。
凉噻!真他妈撞鬼了,真他妈的一群死黑鬼!赶快跑!一转身,却发现播音员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等在自己的身后,这一转身,目光之处,恰恰是他那白森森白得有点反射银光的牙!你老母:脖子轻微往后一仰,随即脑袋往前狠狠地一扣,就如一个头球攻门的足球运动员,把播音员的头当球一般顶走!没想到的是,播音员的头好像早已料到小陈会有这一下子,向后退出五公分,避过小陈的切线位置,马上向前,一下子咬住小陈的脑袋。好疼!“啊!”一声惊叫,睁开了眼睛的小陈,才发现浑身都被冷汗湿透,自己躺在一间安静的房间里。
“你醒啦?”随着温柔的声音,眼前马上出现了米歇尔那美丽迷人的面孔。
头疼,尤其是后脑勺,疼得就如刚挨了一记棒球棍的样子;小腿疼,疼得好像皮肤被剥掉。“米歇尔,我怎么在这里?这是哪?我还没死吗?”人坐起来,还好,躯体不疼。这时候才发现,米歇尔的手也绑着绷带:“你的手怎么啦?”
米歇尔举起了自己包扎着的右手,莞然一笑:“不都是你咬的。”用手指一指小陈的额头:“你这个人啊!怎么突然变得像狼似的。”说完顺手拿起病床旁边的眼镜,架在小陈的鼻梁上。
“我变得像狼?”小陈用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看着米歇尔:“你打的?”
“对啊!还很疼吗?不打你,可能我的手就没了。”说着就用手抚摸着小陈的后脑,两人身体的接近程度,足以让小陈能嗅到米歇尔身上哪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还真是透人心肺,这淡淡的幽香,搞得小陈心猿意马,手指头又不由自主地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