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听到角落处那只懒狗在叫,小陈伸手拨开几个挡在前面的架子,看到倒下的柜台把狗的后腿给压住了,而狗正边使劲抽出自己被压着的腿,边用尽全力向角落挪过去,哪里有个狗洞。
好像是叶挺将军的诗:。。。。。。为人进出的牢门紧锁着,为狗进出的狗洞敞开着,外面有一个声音在叫唤,出来吧,给你自由。。。。。。这木头已经被烧得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房顶上燃着的稻草,在绑住的绳索被烧断后,已经不断地往下掉,通往走廊的门打开着,一眼望去尽是火光和涌上来的阵阵热浪,没有多余的犹豫,人洞也好,狗洞也好,只要能逃命就好,弯下腰,把柜台掀起一角,那只懒狗一下子飚了出去,尽管是拖着后腿,看得出,他的腿断了。小陈跟着懒狗,可能洞开得太小了,卡着懒狗的后半部,小陈马上一拳打去,在洞口旁,把板墙打穿,再在两个洞上踹了一脚,把洞口打大,狗出去了,自己有把背包先从洞中扔了出去,自己再在木皮板上踹上几脚,也跟着出了燃烧的房间。
外面也是一片狼藉,保安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荷西大腿上插了跟木刺,伸出来的一头大概有20公分长,整条裤子上都是血,懒狗趴在地面上,拖着那条瘸腿,正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恳求帮助。背起书包,左右看看没有见到刚才坐在门边打瞌睡的黑婆,于是走到正在哀叫的荷西的身边:“怎么回事?”
“爆炸时这根断了的木柴已经飞过来了,你知道的,这爆速飞来的断柴,一下子从后向前扎透了大腿。”荷西抓住小陈递过去的手,顽强地站了起来。小陈逆着木刺扎来的方向,一手抓住木刺的后面,用力一拔,把木刺给拔出来,疼得荷西惨叫了一声,疼晕在小陈的怀中。
“荷西,荷西。。。”
“呯呯呯。”几发子弹从小陈身边嗖嗖飞过。小陈顺着子弹射来的方向,看见打瞌睡的黑婆举着枪,一枪一枪地在扣扳机,这时候也没能细想,顺手一甩,把手中的木刺一下子甩向黑婆,好准,木刺一下子扎进黑婆的胸膛,黑婆应声而倒。
“你老母!竟然敢偷袭阿叔!”走向正在地面上挣扎哀嚎的黑婆,刚想补上两脚要她的命,却不料又是“呯”的一声,一发子弹,穿过头顶的稻草房顶,在小陈的头上飞过。从屋角处探出头,看到杂色鬼正在快速地从栈道上飞奔下来,边跑,边对着小陈站着的方向射击,这时候小陈也看到了,自己和塞库之间,隔着这所燃烧的房子,这手无寸铁,怎么跟人家玩?跑过去,伸手从荷西的枪套上拔出sh一u qiāng,在另一边的屋角,对着栈道上杂色鬼呆过的地方,连打几枪,算是压制住塞库的火力,让他一时不敢露头,看看停车场上就自己一台车,刚想冲过去打火,却不料已经听到“嘭”地一声,塞库把车胎给打爆了。
躲在这不是办法,再过几枪,自己就连子弹都打光了,看看躺在地面上的荷西,看看哀求着自己的懒狗和一扇在爆炸中还剩一个活页的门,马上又在屋角处对着刚站起来的塞库连射两枪,让他暂时不敢往下冲,回来一脚蹬断连木门的活页,使尽全身的力气,把木门扔到河边,在扛起荷西,一手夹着懒狗,跑到河边一脚把木门踢到水里,同时把荷西与狗放到浮在水面的门上,在子弹溅起的水花中,一蹬岸边的石头,几个人就随着喘急的流水,顺势往山谷外漂流出去。哈哈哈,老子有逃掉了,没有听到枪声,也没有看到身边有溅起的水花,小陈知道暂时是安全了,却不料好日子刚过没几分钟,在河流的转弯处,木门一下子撞到了岸边的石头上给撞翻了,人狗一同落到了水里。南方人人不怕水,小陈就更不怕水,高中时候就是冬泳的好手,哪怕是再深的江河,小陈也是无所畏惧,但荷西受伤了,还有那条懒狗,这个时候,小陈只能一手抓住一个,艰难地走上河岸。此处不宜久留,鬼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