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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好大的雨邹师傅一个人站在瓢泼的大雨中。

    不知道是否缺堤了,这水好大,都快淹到膝盖处了,并且感觉还在往上涨

    孩子呢孩子跑哪去了邹师傅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算是能片刻看清楚眼前的景物,天色昏黄,雨还在“哗哗”地下着,身边柳树的柳枝,不是地被“呜呜”而过的大风吹得飘来荡去,偶尔也会抽打在自己的身上,孩子呢?清楚的视野稍纵即逝,雨水顺着额头流下来,马上又模糊了视线,邹师傅又抹了一把脸:门洞大开的房屋,半泡在水里的摩托车,还有露出半截的农具,这孩子呢?

    “明辉。。。。。。”

    “明智。。。。。。”

    “焯妍。。。。。。”邹师傅在大声地喊,但连他自己都感觉到,在这能连树都能拔起的台风的狂虐之下,自己的声音是如此地无力。

    一只猪,带着一群小猪娃顺着水流逃跑,这人呢?街道上空荡荡的,除了一些随波逐流的家杂,怎么就没有一个逃跑的人?难道村里的乡亲都走了?自己是最后一个了?再看看,身旁的树上卡着一把油纸伞,邹师傅顺手拿着,撑开,“哇”,还是纯手工的,真的不知道是那家的老古董,给丢在这里了,大雨中算是有把伞遮头了,哪孩子跑哪去了,哪个还没有离婚的老婆呢?他们都跑哪去了?对了。妈妈呢?这上了年纪的母亲呢?这么个狂风暴雨中,她能跑到哪去?

    “阿鉴一一一阿鉴一一一”远处有人喊自己,这隐隐约约的呼叫声,穿过这漫天的风雨,传到自己的耳边:是妈妈,是妈妈。她在哪?在哪?四顾茫然,没有见到有人,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

    “鉴叔,鉴叔。”这回听真切了,是虾仔的声音,声音就从附近传来,但明明身边就没有人啊?这声音怎么来?再看看,远处不远的房子里好像有人向自己招手,再看看,却又是一个人没有,再下意识的抹了抹脸,把睫毛上的水珠给抹掉,这会看清楚了,真的有人向自己招手,这会看真切了,拔腿就朝那个方向走,“唔”使什么沾住自己的脚,这么走不动,使劲拔出来,艰难地走了一步。

    虾仔的声音有传过来了:“鉴叔,鉴叔。”

    虾仔在哪?前面没有,回身一看,一条大蟒蛇就在自己的身后,张大了嘴,对着自己冲过来。

    “我的妈呀!”这拔腿就跑,却不知道那个调皮捣蛋的家伙把下水道的盖子给搬掉了,邹师傅一脚踩空,整个人就往下沉下去。。。。。。

    人醒了才发现自己趴在地上,原来是梦。

    虾仔推门而进:“鉴叔,我刚才听见你喊救命,你没事吧?”

    邹师傅现在才感觉到自己全身湿透,冰凉冰凉的,头上却肿起一坨一坨的,现在想起来了,是昨天被老毛子给打的,再抬头看看床上,除了一个枕头和一张床垫,什么都没有,猛地想起了什么伸手去翻开枕头,枕头底下空空的,再掀开床垫,赫然地两叠钞票压在脚头处:还好,钱,没有丢!

    “鉴叔,你这是干什么?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邹师傅定定地站在床边,在努力地回忆着,这最后的影像是自己在擂台上,老毛子正一拳一拳地向自己的脸上,头上打来,每一下都很重,就如寺庙撞钟的撞杆,一下,一下地向自己袭来。

    哪后来怎么样?自己倒下了吗?钱拿在手里的感觉是真真确确的,哪就说明自己没有倒下,酒吧老板的话自己记得真切,只要十五分钟内不倒下,两万块的出场费就是自己的啦,现在钱是拿在手里,可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怎么自己就没有记忆了呢?

    “虾仔,这钱你快去还给赌场放帐的人,听我一句话,别赌了!”

    “鉴叔,你这钱从哪来的,你被人打啦?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昨晚晚饭后你去哪了?”虾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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