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就举手示意,但还是没有停,现在天色已经是黑不溜秋的,人家看不到自己了,就算看到自己,当反应过来时,可能已经来不紧刹车了。
“中国佬,你在等车去开普敦?”一个步行的黑人过来搭讪。
邹师傅点点头。
“你要到那里去等,这里是下坡,车不会停的。”黑鬼仰着头指了指右前方。
邹师傅顺着黑鬼手指的方向,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这里是一个下坡的位置,邹师傅知道刚才自己拦不到车的原因了,黑鬼说的没错,应该走到坡顶,这样的话,能让路过的司机看到自己的机会更大,于是提着油壶,逆着方向朝坡顶上走去。
快到山顶了,微微仰着头,看见两道醒目的灯光划破了黑色的帷幔:来车了,邹师傅没有再去想这么多,向左横跨出两步,站在马路上高高举起了手。
来车的速度很快,瞬间就来到了邹师傅的面前,还没有等邹师傅去想为什么这车没有减速,本能的求生的反应,就已经让他快速地往右跨出一步,回到了路肩,来车“轰”地一下,从身边飞驰而过,慌张中的邹师傅,隐隐地听到车里传来一片尖叫声。
“叼你老母!”邹师傅对着转眼逝去的黑影大声地骂了一口,看看油桶还妥妥地提仔手里,但又从密封的瓶盖中洒出来不少,满地都是汽油刺鼻的味道。再摸摸裤袋,sh一u ji也好好地揣在那儿:还好,没丢东西。
不行,这样太危险,还是走到山顶上,这样的话,起码能被被迎面来的车看到自己的机会大一些,否则,看着车开过来就是这么瞬间的事,或许人家连反应都没来得及,更何况停车呢?但提着五公升的汽油走上去,刚才再次干了的衬衣,又被汗水给湿透了。
终于到顶了,一阵风吹来,邹师傅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入夜的山风还是挺凉的。
还真是欲穷千里目,远远的山口下一串闪耀的灯光,在现在的邹师傅看来,这灯光不羁于像在珠宝店看到的是黑色的法兰绒上散落的晶莹的钻石。
来了,灯光由远而近,钻石由小变大,颜色又白变黄,靠近了,邹师傅赶紧脱下衬衣,再往左侧跨出一部,在路肩的边缘,对着灯光,尽情地挥舞着。
看见灯光靠近的速度减慢了,邹师傅心里高兴地笑了,人家终于看到自己了
远远地已经看到虾仔停车的地方,但令邹师傅惊讶的是,一台闪着蓝灯的警车,也停在自己的车旁。
下了车,隔着车走后扬起的灰尘,邹师傅看到了自己的车,车头盖已经掀开,后尾箱被警车挡着,看不清有没有被打开,唯一不确定的是,没有看见虾仔,也没有看见jg chá,只有警车上的狗,不时伸出头来吠几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虾仔怎么不给个diàn huà呢?看过去警车的车头里,看不清有没有人,怎么办,现在贸然过去。会不会给jg chá一锅端?
要不给虾仔去个diàn huà吧,但虾仔为什么没有示警呢?心里有些忐忑,到底是过去还是不过去。
这种十字路口,还真不好让人下决心。
又有几辆车经过,站在路边的邹师傅片刻的犹豫后,还是觉得应该过去看看,哪怕jg chá已经埋伏在那儿,可兄弟也在那啊。更何况这次来开普敦,是自己硬拉着虾仔来的,也不知道耽误了人家多少事。掏出sh一u ji,拨通了虾仔的diàn huà,却是空响,没人接。
放下油桶,检查了一下鞋带,在一台车呼啸过去后。邹师傅还是径直地跑过去。横穿马路跑到警车前时,却放慢了脚步,隐隐地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再静下来,仔细地听清楚,没错是虾仔,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很平静,应该是没事了,放大胆子,把头伸过去,看到两台车之间,虾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