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大白天的,也用不着鬼鬼祟祟地fān qiáng了,车停在教堂大门的外面。看来这教堂也是年久失修了,停车位出处水泥也已经被植物侵蚀,昨晚可能光线不好,原来这矮矮的围墙上,也都是树根,草藤。也就是说,拉着这些东西就可以到墙头上去了。
“嗨,昨晚白费力气,还搞得像忍者似的。”虾仔指着低矮的围墙上的树藤,和成精的爬藤植物:“从这些植物就可以看出,这教堂有年头没有修整了。”
小陈同意地点点头:”可能这里地方小,香火不旺。”
“香火?怎么拜耶稣也要烧香?我没听错吧?”好不容易抓到小陈的一次错误,虾仔雀跃。从在德本码头见面,小陈这个家伙总是眼往天看,今天总算在自己面前丢脸了。
小陈也懂得虾仔的心思,这两天来自己好像老大似的,对虾仔他们几个呼来唤去,这一下子的口误被抓住讽刺一下,也算是出口闷气,就不去计较了。于是拍拍虾仔的肩膀:“没点幽默感!”
教堂的大门敞开着,风吹雨打的,门上有些地方连补缝的腻子都露了出来。里面还是木的地板,当然都是古老的框架结构,人走在上面都有咚咚的回响。地板有些已经破损,但都修补过,不过从修补的手工来看,一定不是专业人员干的活。
进门的时候小陈就在想,今天到教堂来干啥?其实这两天他主要的事情是找到水手藏起来的货,还有就是弄清楚水手来德本交易,警方到底知道多少。别搞到自己找到货的时候就是jg chá找到物证之时,那就真是帮着别人卖自己,还自己给点钞票了。
说真的,当时在码头时被钱冲昏了头脑,现在看来,这钱不是那么容易赚的。原来有些上警校的同学,这两天才感觉到,他们才是最聪明的。
昨天出现的老头可能就住在教堂后面的房子吗?但明明那个剩女黑婆已经说过,她们是自梳女,不会有男人住到他们的家里。那么那个贵说的房子又在哪呢?教堂的四周也就只有那所房子没有围墙,贵说的应该就是那所房子,但水手应该不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一个老头保管吧。还有,那个叫贵的老头呢?人到底在哪里?想办法看看罗本交他保管的是什么东西,还有水手留下的线索是数字解码器,那应用的东西应该就是保险柜等等。自己应该去找一下这个村里谁有保险柜,尤其是新买的。但像水手这种小学都没能毕业的人,能有机会认识用保险柜的人,并且是新买的保险柜。还有,福伯说水手前两天还来过教堂,都是晚上八点前,他又来这里做什么呢?难道只是来做祈祷吗?
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楞,除了误进教堂的鸽扑扑飞起能偶尔引起小陈的注意,一切的人,事,物仿佛都不存在了。
门外的几声鸟叫把小陈从沉思中唤醒,站起来,咚咚地在几排椅子间踱着步,目光触及了那些破旧的木地板。小陈突然想起,水手抽屉中,原来放解码器的地方,那几颗不属于灰尘的木屑。于是低下头,想寻找一块有破损的地板,拿几颗木屑回去对比看看。
虾仔进门后看见小陈独自呆呆地坐在那儿,现在又突然间对这些破地板感兴趣起来,有点不明白小陈脑子里在想什么,于是问道:”你找什么?”
“你没有看见过水手放解码器的抽屉吗?里面有些木屑,我想在这里也收集点木屑,回去做个对比。”
哎,还是读书人想得多啊,难怪老大这么信他。
刚想帮小陈找点什么来,抬头却看到一个高大的白人老头站在自己的身后。老头的外套看得出已经很旧了,估计也跟着教堂一样上了年纪,但看得出很干净。
“你好,先生们,我叫查尔斯,是这里的负责人。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们吗?”查尔斯说话语调高昂,说话的同时也向虾仔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