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同乐餐厅回来,推开窗,又惊飞了同乐阳台上的大鸟,这次好像不是一只。看着远去的灰鹤,没再理会,洗个澡,现在是既无远虑,也无近忧。躺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虽然是冬天,但太阳6点多就把邹师傅给叫醒了,想想约好了虾仔去摆摊,于是也没有过多地赖床,一骨碌爬起来,匆匆洗漱完毕,去红运餐厅要了两只糯米鸡,在餐厅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好吃但没得选,因为整个唐人街只有它开着,其它的还在睡大觉呢!还没来得及漱口,虾仔的车就停在餐馆的门前了。
沿途都是行色匆匆的人们:”怎么着餐厅不早点开门,难道大家都不吃早餐吗?”
“中餐贵又不饱,除了几个老侨,还有你们这些新来的,谁会一大早去吃这东西。你想想,吃份汉堡是什么感觉?”虾仔对邹师傅德问题有点不屑。
侧眼看着虾仔:“哈,不说你还不知道,我这年纪了,可能这次的飞机餐算是第一次吃西餐吧。现在番禺也有很多西餐馆,酒吧等,但这都是年轻人去的,我是蹲在麦当劳门口吃云吞面的人。”
“你为啥蹲在麦当劳门口吃云吞面?对你的行为,我表示严重鄙视!”虾仔夸张地瞪了邹师傅一眼。
“我老婆孩子在里面啊,我拿着云吞面就不让进,它门外有没有座位,不就只能蹲着吃了,站着多累。”
“叼!!!”顺带一个中指。
跳蚤市场上,一早就人头涌涌。遮阳伞,帐篷在掩映的树木中,就仿佛是草地上五颜六色的小花。邹师傅和虾仔在一个显眼的位置摆开了自己的表摊,四五个黑色的表夹,趁上大红的绒布,两百多个手表往上一挂,真像那么回事。
看着也是简单,邹师傅看着虾仔连比带划地和黑人交流着,最多做的事就是用计算器不断地和客人讨价还价。这还没有到中午就卖出五六个手表,他自己还帮着换表带,换电池。想想也应该有个四五百的收入了。
“鉴叔,你看着一下,我去买点吃的,喝的。”虾仔看看太阳,吩咐着邹师傅。
虾仔转身就走了,可能也到吃饭时间了,摊位前一下子也没了客人。在外国谋生也不是特别地困难啊。
一眼望去,这跳蚤市场其实就是不管什么东西,只要你想来,你就来。卖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从一些类似古董的东西,平常吃的水果,穿的衣服,甚至有一对老黑还架起烧烤架在烤肉。但邹师傅看到他承东西得盘子就只有一个小锅的水在洗涮,马上就把他恶心得要吐了反正这市场好像什么都有,俨然就是一个大的百货公司。
正在无目的地望着,几个身材高大的黑鬼嘻嘻哈哈地向表摊上走来:”嘿,中国佬,我要这个表。”其中皮肤黑得像刷了鞋油似的黑鬼指着一表夹上的其中一块手表说。
来南非两三天,但邹师傅算是看出这黑的不一样,有深黑,有棕黑,反正各种黑都黑出了水平,黑出了特色。
邹师傅仰视了一下黑鬼,虽然骨子里就对黑皮肤的兄弟讨厌,但现在人家是客人,再让你讨厌你也要伺候。顾客是上帝啊,赶紧把手表从绑着的橡皮圈上拆下来,递给了这个皮肤黑得发亮的黑鬼。
黑鬼端详着手表,又尝试着戴上,邹师傅赶紧向他竖起了大拇指:g一一d!接着快速地在计算器上按了几个数字,送到了黑鬼的面前。
黑鬼没有看邹师傅递过来的计算器,几个人笑逐颜开地看着表,打闹着,然后向邹师傅竖了一下大拇指,转身就走了。
“x你老母,明抢啊?”邹师傅一个箭步冲上去,抓着那个带着手表的黑鬼的衣服,扯住了他:”喂,给钱!”人一急,就把广东话给讲出来了。
黑鬼没有理会他扯住衣服的手,直接就一转身,一拳朝着邹师傅的脸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