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真的是吃不着羊肉却惹来一身臊,连说都说不清了。他们四个我一个,自己还什么家伙都没有,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再看看,他们四个人刚好把自己堵在栈桥上,真的有什么事情,要跑只能跳水走。但人家雄哥可是游泳偷渡去香港的,自己水性怎么能跟人家比!哎,都怪自己贪什么大利市,况且这利市也没有说是多少钱,值不值得自己把命丢在这里。自己在新堡好好的,虽然贫穷了点,但还是安居乐业,吃得下睡得着,每天都嘻嘻哈哈的,左右都是熟人。现在可好了,有可能连自己死在哪儿都不知道了。但邹师傅运鲍鱼自己千真万确是不知道的,更谈不上自己出卖他什么的。坦白交待吧,但坦白什么呢?老实说,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就老实说吧!难道就是自己对雄哥隐瞒了邹师傅运鲍鱼的事?对,只有这事,说什么?没什么好说。再扭过头看看光头平狼一般的目光,于是腿一软,对着雄哥”扑通”一下,就要跪下去了。
雄哥看见小陈要跪下,一步向前,双手扶起小陈:“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礼数这么周到了?”
虾仔也在后面托着小陈的胳膊:“阿陈,雄哥的女儿还小,不用怎么快拜岳父。”说完却是一个的东西顶在小陈的后肋上。
来南非这么多年了,都说没有被抢过就不算来过南非。小陈有被枪顶着脑袋,被黑鬼压在地上抢劫的经验,身边这的东西,感觉好像不是枪口,转身一看,认得是个电子解码器。
看着小陈一脸茫然,雄哥开口了:“阿陈,你听我说。见面后一直想给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今天请你来,但事情挺复杂,现在就简单说吧。”
有什么事早说啊!给吓个半死!
几天前,雄哥的马仔“水手”一个人来德本交易,拆家是老客人,相互认识,想象中应该是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但偏偏在验完货板,去拿钱的路上,出事了。据买家陈述,是被jg chá把车拦停了,打了三枪,人现在还在医院的icu里。
“出事的时候,水手给我打了diàn huà,但当时x hà一很差,我只听到他说:“解码器“其他说什么就听不清楚了。隔天我们来到德本,在水手的住处找到了这个东西,但却没有发现水手带的货。这次请你来,是因为我们都是没有南非身份的人,加上英文不好,而你有南非身份,加上有学问,了解南非,所以相信你来出面处理,会比我们方便些。另外,你念的书比我们都多,看看能否想想办法,帮我们找回那批货。”说完雄哥从虾仔手里接过一个纸袋,递给了小陈:“阿陈,这是2万兰特的前期款,假如你能找到这批货,赚到的钱,算你一份。”
算是明白这次让自己来德本的目的了,这是不答应也不行的事情啊!刚才还可以说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呢?怎么说都是知qg rén了,知道了别人的秘密而还想开溜,别忘了这一群是,自从自己来到了这码头,也就是上了贼船了。现在想把人家撇开,用屁股想都知道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所谓威迫利诱,现在不答应人家,说不定人家会来个深海沉尸,他现在相信,邹师傅昨天晚上的出现,是让自己别来德本。想到这又是一身冷汗。
一阵海风吹来,让小陈回过魂来。看着虾仔手里的信封——唉,人的死法有多种,看来只有被钱砸死的死法是最令人向往的——钱拿了再说。
”雄哥,你太客气了。做朋友帮忙是应该的。”哪怕心理不是这么想的,但这假惺惺的客套话还是从小陈嘴里蹦了出来。
“做事拿钱,这是你应该得的。我们别再这客套话中浪费时间了,你能说说你的想法吗?”
角色转换的有点块,小陈沉默了一下:“雄哥,这中间的经过你能详细点跟我描述一下,你刚才说的支离破碎的,我好多问题都连接不上。比如,车上是水手一个人还是和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