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震宇武馆。
搏击的拳台上,两个搏击正在竭力对攻,拳来脚往,不时传来呼喝之声。
拳台远端的茶座上,一个身穿白色旗袍c颇有古风的女子正在沏茶。
她法娴熟,有条不紊,举投足自有一番行如流水的古风古韵,在这阳刚之气十足的武馆里,俨然是一道柔美的风景。
旗袍女子的对面,是一个气度沉稳的年男子,他用左轻轻地捏起了茶杯,啜了一口,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
他捏着茶杯的左,只有四根指头。
杜四爷!
长洲东城区地下世界的龙头老大杜四。
他出身某古武门派形意门,又得名师指点,武功高强,声名赫赫。只不过他生性狠辣,耐不住苦修的寂寞,功力大成之后就下山来,凭着一身好拳脚在地下黑拳界打出声名,于是在长洲东城区创下了这震宇武馆。
这震宇武馆亦黑亦白,明里开馆授徒收授弟子,暗地里也参与地下黑拳,替人收账c平事,算不上,却是长洲最为棘的几号人物之一,俨然东城区当地一霸。
这些年,他凶名在外,却已经出得很少,只不过每天都要来武馆喝喝茶,指点指点小辈的修炼。
忽然,一阵哭号之声传来。
杜四爷皱了皱眉头,抬头看去,发现却是自己的侄子杜谢。
“叔!你可得替我做主呀!”
杜谢——裹着厚厚纱布的蝎子哥一路嚎哭着上来。
杜四爷自顾地喝茶,不置一词,也懒得理他。
杜谢这个侄子,杜四爷心自然有数。这小子不够狠,也不够黑,胆子更是小,向来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堪大任,只会借着自己这个叔叔的名号,到处混吃混喝收点保护费,平日里也懒得理他,今天这哭丧着脸,不知道又惹出什么麻烦来了。
“叔,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蝎子哥使劲挤出两滴眼泪:“您看我这被打的。”
“男子汉大丈夫,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杜四爷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不是呀,我被打了倒是没什么,我就怕损了您老人家的威名呀!”蝎子哥努力哭诉:“我都说了您老人家是我亲叔了,没想到那家伙根本就不在乎,还说打的就是杜四的侄子”
当下,蝎子哥大肆夸张,把马小震怎么怎么惨绝人寰地殴打自己,又如何如何不把杜四爷放在眼里,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大通。
“哦?他跳在了你们的钢管上?还把人一拳打飞?”
蝎子哥添油加醋,杜四自然是不信,可当听到马小震一跃跳到钢管上的细节时,终于还是露出了一丝意外之色:“蛛子,你怎么看。”
杜四爷身后是一个脸上带着一道蛛形伤疤的黑发男子。
蛛疤男子阴沉着脸,带着一脸傲然之色。听到杜四爷询问,却沉默不语不置一词,只是走上两步,在武馆的沙袋前停住,忽然一拳击出。
啪——
这一拳击出,打在沙袋之上,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那沙袋却是不动不摇,瞬间爆裂开来,四分五裂,灰尘漫天。
“不错!”
杜四爷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小子一拳是把人打飞,只不过是摸到了内劲的门槛,你这一拳刚柔相济,后力无穷,看来是要胜过一筹了。”
杜四爷看着四分五裂的沙袋,指一阵叩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看来最近日子太安静,你也憋坏了,也好,就陪他去玩玩好了。”
“是!”蛛疤男子面无表情地点头,眼神却有一丝精光一掠而过。
蝎子哥闻言,心大喜。他素知这个绰号“狼蛛”的蛛疤男子,是杜四爷门下第一干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