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伍之间,多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汉子们,他们都是肩扛锄头,手拾麦子的农人。”
“你还指望他们能学会多么高深的武功?”
朱灿不言,他虽出身王侯世家,但是自小投身行伍,虽未曾有上阵杀敌的机会,但是盾卫之间的训练,他多少还是了解的。
一招一式,大开大合,追求的最简洁,最明了的杀人招式。
也是最有效的杀人招式。
想到这里,朱灿不仅摸了摸自己腰间的佩刀。
“你既然也入得行伍,不知是在哪只队伍操练?”
“晚辈山海关寒甲军,寒甲盾卫。”
“山海关寒甲军陶将军的寒甲军啊”
郑鱼若有所思的说道。
“给我练练,可好?”
“好”
说罢,朱灿摘下他的斗笠,绑在左臂上,他将自己黑红的脸庞露在郑鱼老人面前。
“好一个少年。”
朱灿抽出腰刀,刀刃向下,重重的在左臂斗笠上一拍。
“将军,晚辈就快而立了。”
“那娶妻了吗?”
“已有一名未婚妻,待到明年就要成亲了。”
“那是谁家的?”
“顾家,家主是内阁首辅顾维钧,您应该还认得他。”
“认得!认得!”
“顾小伴他都当首辅了”
“一晃多少年呐”
“门当户对!将来你一定要将自己的刀法传下去!将我的枪法也传下去!”
“不管是男是女!都传下去!”
“答应我!”
“”
“将军,晚辈答应你。”
郑鱼只顾得自己一人独自唏嘘。
“好好”
“练吧练吧练给我看看,为何你寒甲盾卫,被称为天下第一卫”
“天下第一不敢当不敢当。”
“别谦虚了,将军说的天下第一,实至名归。”
“快练吧,快练。”
“那晚辈就献丑了。”
“身边无虎首大盾,且以此斗笠为盾。”
“为将军,练上一段。”
说罢,刀背朝里,朱灿右手持刀,将刀柄抵在斗笠前。
“等会!”郑鱼突然说道。
“把你脚底下的那块石头给我拿过来。”
朱灿连忙将刀放到地上,再拾起脚下的石头。
“大伙们!都过来!”
“把手头的东西都放下!别忙了!”
郑鱼接过石头,将石头垫在自己脑袋底下,然后朝着周围的渔民们大喊。
渔民们闻声而至,他们看见老伯正躺在地上,用一块石头作为枕头,而面前的外乡人手持单刀,斗笠绑在左小臂上。
有些渔民嘻嘻哈哈的,不知道这两位在做些什么。
“练吧让村里的人都看看。”
“是将军。”
朱灿说罢,右手将刀一提,顿时左臂向前顶去。
“左前两步,以盾隔开敌来犯之兵刃,右手单刀向下,先切敌左臂。”
“敌左臂断,再一刀直取敌咽喉。”
“一盾两刀,敌一人授首。”
“利索”
郑鱼小声说着,他一边说一边想起当年将军站在万军之前,演练破虏枪时的场景。
两米长的大枪,将军在马上舞的虎虎生风。
“不要看枪!要看马!”
“不要看敌双眼!要听风声!”
“风声紧!枪到!风声急,枪走!”
恰似寒甲军盾卫一般,破虏枪讲究的是马战之间,两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