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跟我毛关系?”
韩桂重道:“别那么小气嘛。”
南宫莲界又问道:“还有这一沓是什么东西?”
“哦。”韩桂重面露得意之色道,“情诗啊!我就想试试在皮相与骨相——外表与内涵之间,她更看重哪个?就好比两颗苹果,一颗外表光鲜,内在却腐烂了,另一颗虽然表皮发黑,内在却很新鲜。她会怎么选择呢?真让人期待。”
南宫莲界黑着脸道:“你也知道自己表皮发黑了!不过,哪一颗都不是你,你是连核都烂掉的那颗!你这分明是抄的唐诗嘛!”南宫莲界瞅了一眼,不屑道。
“那些字确实是唐诗来着,但内容却不一样,这里面包含了锲而不舍的毅力和一定要把她搞到手的魄力——这才是男人的精髓!
“亏你能把死缠烂打c熏心升华到这种境界!”南宫莲界嗤之以鼻道。
“我跟那些穷吊丝可不同——明明好色却羞于启齿!我可是不折不扣的行动派。”韩桂重吸一口手中的龙涎香,洋洋道。
“他该不会说的是我吧?”南宫莲界心里咯登一沉,复又释然道,“我这么帅怎么可能是穷吊丝呢!”
离了韩桂重,南宫莲界望着东方一路穿街过巷,曲折到了泊荇湖边的一座宅院前。只见门首上挂着一块匾,上书“集雅斋”三字,这便是满庭芳的住处了。由于大门紧闭,南宫莲界一腾身,翻了进去。当门的位置一堵照壁,转过去,是一条五尺来宽c方石铺的路径。夹道鲜花团团簇拥,零落的花瓣糁在石面上。南侧是一片铺展到墙角的草地,草地中间一株秀树,树下一架秋千,微风中款款地荡着。北侧一块绿地,绿地中间搁着一套石桌,再前则是一亩左右c翠湉湉的池水。池子中央小小一间水榭,曲折一架石桥连接到主屋。主屋青瓦白墙,共两层。
南宫莲界捻着韩行长的书信,自忖道:“我是不是也该给他来个‘沉者自沉,浮者自浮’呢?——算了,我还是积点阴德吧。”
这地方他是熟惯的,遂径入客厅坐下,丫鬟自去通报了。
移时,一青年女子身着上白下红齐胸直领襦裙,搴着裙角沿楼梯袅袅而下。但见其鬓云如丝,梳着双刀髻;眉眼如漆,顾盼生辉;花生丹脸,颊窝含笑。她就是满庭芳,芳年一十八岁,本藉福建路建宁府人,本也是公卿之后,豆蔻之年爱上家中西席的儿子,由于父母梗阻,两人相约私奔。结果造化弄人,到了东京,先是被弃,后被卖入娼门。直到两年前机缘巧合,被南宫莲界遇见并替她赎身,尔后安顿在了这里。
南宫莲界把韩桂重代托的东西交割给满庭芳,试探地问道:“这里面还有一沓韩桂重那厮送的信呢!你看下。”
满庭芳接收了,沏了一盏清茶给南宫莲界,笑道:“有劳了!韩桂重的情诗,一会儿‘春蚕到死丝方尽’,一会儿又‘天涯何处无芳草’,完全不知道他在表达什么?对了,最近你们是不是又对碧娇她们的厨艺表达不满了?”
南宫莲界愣了一下:“嗯?”
满庭芳莞尔一笑,道:“前几天,她特意过来打招呼,说是有空要到我这里再讨教几招。”
南宫莲界道:“没有啊!我们哪敢嫌弃她们的厨艺!”
满庭芳笑道:“我想也是!这么说来,肯定是你们往我这边跑得太勤快了。那种年纪的女孩子很敏感的!”
南宫莲界无辜道:“我们的胃也很敏感。话说,我们隔三差五过来,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满庭芳鼻子拱了拱,看着他笑道:“麻烦倒不麻烦,只是以前风光人前的一代花魁沦为煮饭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