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大人没教过你不要随便玩刀子吗?嗯?”高汉声音低沉,并没有立马离开的意思,手上一点一点加着劲儿。
反正目标已经在手上了,他自然不急,得好好治治这个胆大包天c竟敢对自己动刀子的小崽子。
“啊~”
阿杰的手骨被捏得啪啪作响,身子蜷缩着蹲在地上,他那有些清秀且稚嫩的脸庞已经开始扭曲,但他那双眸子却异常清澈,没有丝毫惧色,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子桀骜,他牙关紧咬,死不求饶。
“干!一起上,操他丫的!”
另外那群同伴终于被激发了血性,随便操起地上的小马扎c啤酒瓶,分两团扑腾上前,想救出两个伙伴。
“不自量力!”两个壮汉底子很硬,即便手上钳制着一个人也不受束缚,几个快速高弹腿,少年们根本近不了身,就被踢开滚了一地,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来。
几个小太妹早已不知所踪,威少还在拼命挣扎,嘶吼,叫着阿杰的名字,却无济于事,根本撼动不了那只铁钳一般的巨手,被拖着一步一步靠近轿车。
座椅板凳啤酒瓶子散了一地,其他食客连忙避得远远的,在边儿上看起了热闹,时不时还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这一连串发生得很快,又太突然,电光火石间。
整个烧烤摊子,就任飞这桌纹丝不动,两人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架势,看得津津有味儿,浑然不觉。
其实,高凡刚开始就准备出手,却被任飞摇头制止了,他搞不懂任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按捺下来,静观其变。
这时,其他摊位跑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但似乎都没有插手的意思。
倒不是怎么怕了这俩蒙脸壮汉,而是不想引火烧身,沾染没必要的麻烦,这就是现实的残酷与无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眼看着,那个威少就要被塞进车里了,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兄弟,这么欺负一帮孩子,不妥吧?”
“嗯?”钳住阿杰的高汉蹙眉,偏头看去,只见一个刀疤中年解下围裙擦着手,缓缓走出,正是老板。
他本来不想出面,或许他觉得高凡那一桌会有动作,但无疑令他失望了,此刻再不出手,人就在他的地盘儿上给绑走了,这不合适。
前面那个拖着威少的矮汉也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急急忙忙把人往车里硬塞,无论如何,目标丢不得!
“呃啊~”
几乎是同时,任飞终于动了,只见他右手手腕一抖,手中把玩的那根钢签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射出,那个车门前的矮汉应声一个踉跄,趴着车身才勉强稳住,手中少年也挣脱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根肉串签子将矮汉左边小腿肚刺了个穿透,不禁猛吸一口冷气,无数双眼睛左右搜索着出手之人。
威少惊魂不定,一口气跑开很远,不明所以。
这时,车内又冲下一个强壮的男人,同样是蒙着脸,环视周围,厉喝道:“谁?”
“有点意思!”当中那个高汉一脚踹开阿杰,紧盯着走出来的疤脸男子。
阿杰在地上滚了几圈,身上扎了不少碎玻璃渣子,但他哼都没哼一声,颤巍巍站起来,左手扶右手,冷冷地盯着壮汉,那种眼神,和孤狼注视猛虎时一般无二。
“阿杰!”威少和其他几个少年急忙靠过来,一边戒备地盯着几个壮汉,一边关心阿杰的伤势。
场面有些冷,空气中飘着hu一 yà一味,仿佛一点就着,疤脸老板又停下了,微不可觉地对上任飞的眼神,心中一松:总算不用我去搅和了
刚下车那人俯身观察着同伙腿肚子上的“凶器”,顿时抬手指着任飞吼道:“是他!”
凭他混迹多年的经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