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笑道:“手底下都是些毛头小子,见笑见笑。”
老大居然服软了?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原本还群情激奋的混混们简直跌爆眼镜,同时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冤有头债有主,刘老三,你好歹也是清水袍哥之后,别挑战我的耐心。”任飞轻描淡写地提醒了一句,再不愿多说什么。
如果对方再说不出自己想听的话,他不介意把这窝儿一锅端了,大不了到时候惊动jg chá,多费些手脚罢了。
“是,是是,老弟你说得对,刘某现只是个生意人,哪会闲了没事干,去欺负人一家老小啊!”刘老三一脸诚恳,接着说:“若不是张公子苦苦相逼”
“张公子是谁?”高凡总算听到了关键,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心道肯定是那天被自己教训那个二世祖。
“就是”刘老三顿了一下,然后像是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大有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说:“就是这片儿派出所张所长的独子,他找上我,威逼利诱,要我想尽一切办法去折磨那家人,让他们没有一天好日子过,碍于他家老头子的威势,刘某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说完,他摊开双手,表示无可奈何,同时,两只小眼睛滴溜溜地盯着任飞,察言观色。
祸水东引!
这番添油加醋,惺惺作态,实在恶心到了高凡,他正准备开口讥讽,任飞却站了起来。
“刘老三,我姑且信你,这笔账就算在那姓张的头上,但——我的家人毕竟是你吩咐小弟欺辱的,你看,这事儿该怎么了?”
任飞一番话说得抑扬顿挫,该重的重,该轻的轻,再加上他那挺拔的身板c犀利的眼神和一股邪性,简直迫得人大气儿都不敢出!
“是是,全是我的错。”刘老三挪开目光,继续服软,可怜巴巴说:“老弟啊,您看,您哥儿俩打也打了,砸也砸了,这气儿该是消得差不多了吧?这样,我再拿出一万块钱,权当给二老买些补品赔罪了,您看”
刚从任飞口中得知那是他的家人后,刘老三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不翼而飞,拿出最低姿态来平息对方。
都是道上混的,都知道最忌讳的无非就是殃及家人,这是不死不休,一个处理不好,要出大事儿!
“一万块?你他妈打发要饭的啊?”高凡牛眼一瞪,咋呼道。
听到这儿,刘老三无疑是松了口气,只要是谈钱,就好说,怕的就是钱也不管用了。
“不敢不敢,这样,您开个口,我尽量满足,成吗?”
见对方这么放低姿态,两人纵算有火也没处撒了,任飞抬手伸出五个手指,闭口不言。
刘老三张了张口,心底权衡着利弊,当即咬牙点头,然后回头吩咐其中一个得力手下进去取钱。
不一会儿,一摞崭新的百元大钞被高凡抓在手里,不多不少正好五万。
刘老三看在眼里,就别提有多心疼了,但还是强颜欢笑,只盼这俩瘟神拿了钱快些离开。
不是猛龙不过江,自己没必要跟这样儿的人正面死磕,那样太愚蠢,以后有的是时间与机会,他刘老三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记住,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任飞诡谲一笑,露出嘴角两个深陷的酒窝,然后带着高凡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知怎的,刘老三看到那副邪里邪气的笑脸,直感觉浑身上下瘆得慌。
“三哥!”一群小弟蜂拥过来,除了少数几个“死里逃生”的混子外,他们脸上全都写满了疑惑。
在他们眼中,向来都是他们欺压别人,就没见过老大情愿服软吃亏到这个地步。
“都他娘的闭嘴!”刘老三凶气乍现,然后闷着头向外面走去,左右保镖对视一眼,赶紧跟上,剩下一群